“於太太……”柳姻冰冷著一張臉,眼中只有一絲警告,“我敬你是個長輩,不要……給臉不要臉。”
“你!”於太太看著她一臉厭惡和憎恨,“按照我於家家規,你活該跪在我面前請罪才是!”
聽過這句話,眾人可算知道了為何於太太對柳姻如此態度之差。
“這……雖然聽說永安巷多為權貴外室,可這……”有講究規矩的太太也不免皺了皺眉,似乎覺得於太太所為有些道理。
“那也是人家想要進家門的才這樣,如今以柳大家的身家,什麼規矩不規矩的。”有講規矩的自然有不喜繁文縟節的。
“雖說如此,可也算是個長輩吧。”前面的太太還是覺得柳姻的態度太過強硬。
“柳大家可是好生和她施禮的,怪也只怪她自己做出那副上不得檯面的樣子。”後面的那位太太不由翻了個白眼。
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也落在其他人耳中,雖嘴上不說可對於柳姻和於太太二人之間自有自己的定論。
只是相比於開口的這兩位,其他人到底有些城府,只面上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心裡卻有了自己的小盤算。
只請客的沈大小姐此刻臉色難看的很,她沒想到不過是一場常規的賞菊宴,卻惹出這般是非,可如今也不是自己能夠插手的了,只得在旁邊看著,心裡卻給於家記上了一筆。
“於家家規,好大的威風,可……跟我柳劍娘有什麼關係?”柳姻看著於太太想到柳夫人先前的交代不由笑著說道,“我柳劍娘是出身永安巷,可我父親與母親本是青梅竹馬,只我母親可憐一朝家族敗落流落風塵,幸好在淮城遇到尋人到此的父親,後父親傾盡家財為我母親贖身,後來我父親早逝,獨留我母女二人在世。”
說罷她又上下挑剔式的看了眼於太太,才面帶嘲諷的說道:“難不成於太太是以為我是你家老爺在外的外室女?”
柳姻才不在乎於太太的所謂的臉面,當初張姨父和姨母為了幫助柳夫人從官營教司坊偷渡到私人花樓,可是花了重金買了一個早死花娘的身份,若非如此,官賣的柳夫人可不會被贖身,還能過上自由生活。
“好個婊子立牌坊。”於太太見她反駁,不由張嘴罵起來,“你以為我家那個老不死的給你家那個娼妓娘送錢我不知道?”
“於太太!”柳姻聽見她罵柳夫人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那雙眼睛刺的於太太瞬間閉上了嘴,“你辱我母,你可知依照律法我殺了你都不需要負責的。”
說罷冷笑著看著於太太微微抬了下下巴:“於太太,自從家父去世,我身體不佳,母親閉門十年不見人,在永安巷都是出了名的清白賢惠人,你今日毫無證據便羞辱我,羞辱我母親,這筆賬在下記住了,你等著。”
“你!你說不是就不是?你們永安巷有什麼清白人?”於太太雖然被柳姻嚇到,可還是色厲內荏的瞪著柳姻,“無需我等,你有什麼手段我接著就是。”
“哎呀哎呀,於太太人家柳大家都說了,跟你們於家沒關係,你怎麼一直咬著不放啊。”一個早就看不上於太太的太太用手絹捂著嘴,笑盈盈的勸道。
“就是,於太太,你從開始就張嘴罵人家柳大家,人家對你也是一直客客氣氣的,如今鬧成這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何不各退一步呢。”另一個太太看著兩人,也不由插嘴說道。
本來一直支援於太太的那位太太,聽到柳姻的反駁後,面上便帶上些慚愧,她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胡亂揣測,此刻也不由開口勸道:“於太太,正如柳大家所言,您到底也沒什麼證據,就這樣胡亂揣測確實不妥,今日大家都是為了賞菊宴而來,何必鬧得如此之僵呢。”
隨著這三位太太的開口,其他幾位太太也不由開口勸道,可也奇怪那於太太竟然越被勸越是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