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門聲起,劉雪梅早在柳姻的交代下回屋休息。
而梅無早已被叮囑了今晚會發生得事情,絲毫不意外的起身去開門,起身前她看了眼柳姻。
柳姻對她笑笑點頭示意。
門外,袁明佑和崔恆正抱著幾個匣子。
與袁明佑的平淡相比,崔恆的眼中是滿滿的激動和慌亂。
“小主子……”崔恆進門就見柳姻站在窗前正回身看著他們。
“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崔恆眼中閃過不可思議,他不住的喃喃道。
梅無對柳姻點了點頭,轉身去門外守著,併為他們關上了門。
等人走後,崔恆激動得上前兩步抬了數次手,都沒敢去碰觸柳姻。
“想來這位就是崔恆,崔爺了。”柳姻對袁明佑點了點頭,看向崔恆。
“不,不敢,小主子叫我崔恆便是。”崔恆連忙擺手拒絕。
柳姻笑了笑沒有接話,只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到桌前。
“這,這是送給小主子的,小小心意,您別嫌棄。”崔恆緊盯著她的臉,一刻不敢轉移,直到坐在桌前才趕忙將幾個匣子推給柳姻去看。
柳姻看了看上等黃花梨做的匣子,便知裡面是何等珍品,她沒開口拒絕也沒答應,只看了看兩人才開口說道:“我叫你二人過來,實在是有太多事情不解,想要你們幫忙解答。”
“小主子直說便是,我們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袁明佑忙開口應下。
柳姻也沒多廢話,直接將保國公夫人來找她的事情說了一遍。
“是,確實是我們做推手想要將小公主帶出來。”袁明佑也沒做任何辯解,直接應下。
“那為何留下那種讖語?你們難不成不知道那等讖語一出,端安公主可就沒有活路可言了。”柳姻臉色嚴肅得看著二人。
“不……”袁明佑正要開口說什麼,被崔恆攔下。
崔恆看著柳姻說道:“我們雖然想讓公主出宮,可是並沒有留下讖語,我們怎麼可能如此傷害她。”
“那是誰動的手?”柳姻越發不解了。
“不知道,我們雖然確實是想在長樂宮動手,但最初是打算以鬧鬼的名義,讓皇后顯靈,送小公主出宮祈福。”袁明佑介面道。
“你們的意思是,有人在裡面推波助瀾?”柳姻還是不明白,“我不明白,端安說白了不過是一個公主,既不能參與到朝政,也不會影響政局,即便新帝登基也無法是冷落她,說到底一個公主的名分是有的,這一生或許不會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也是皇家血脈,富貴一生還是可以的,你們為什麼一定要她出宮?”
“因為有人要殺她。”崔恆繼續說道。
“理由?”柳姻微微皺著眉頭。
“我們最初懷疑的就是皇帝,皇帝不信任賀家,當初皇后去世也讓他對懷有皇后血脈的小公主頗為厭棄,恨不得她早死。”崔恆說道。
“後來呢?聽你們的意思還有其他懷疑?”柳姻說道。
“後來,我們懷疑到了宮妃身上,如今大皇子之母是當年被貶妻為妾的六皇子妃,如今的薛貴妃,她對於皇后一直心懷不滿。”
“姨母已經去世了,端安又是公主,她沒有理由髒了自己的手。”柳姻搖了搖頭。
“是,後來我查了很久,懷疑到了幾位皇子身上。”崔恆繼續說道。
“為什麼?”柳姻還是不明白。
“為了安寧王的遺產。”崔恆正色道。
“什麼遺物?”柳姻緊皺著眉頭,實在有些不解。
“這事兒也是近兩年突然傳出來的,說是當日安寧王藏了一筆財富交給了賀家保管,賀家後來給了皇后。”崔恆說道。
“這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