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幾分鐘,跑出去的人拿來了紙筆,再把桌上的東西拿走,把畫紙鋪開壓好,給人磨了磨,站好看妻作畫。
鏡中人巧笑嫣然的看著自己,宗澤用小毛筆勾勒了輪廓,二人大概的樣子,隨即一筆一劃慢慢把二人的模樣畫了下來。
等畫完都一個小時了,招妹一直笑著,看著二人的畫像慢慢完成,哪怕站的腳再痛,也笑著。
他可開心了,與妻二人一同入畫,可是不得的殊榮。
“好了把它拿去曬乾,等日後我慢慢填色,去外面再給我擺張桌子,再用雞血畫些公雞圖。”
笑著吩咐了幾句,用放下筆的手甩了甩,另一隻手揉了揉。
招妹見了伸出雙手,抓住妻的手給人揉了揉道:“我來,我給妻揉揉手,妻休息就好。”
在外面殺好了雞留好了血的二爸遲遲等不來人,早就想來找人了,可被攔住了,人立刻回想起來招妹的豪言壯語,笑的可曖昧了。
可李媽媽還是來了一句道:“不下蛋的老公雞,院子裡已經有一群了,家裡不需要一隻大的。”
瞪著三個不爭氣的丈夫補充道:“等最危險的七月走完,家裡就等著吹吹打打把金好妹迎進門,老大最小的小叔子也該大了,正好一個為側一個為小一起進門,全淑賢雖模樣妖嬈了些,可我們家現在就缺勾人的妖精。”
幾句話能罵的都罵了一遍,肺管子一戳一個準。
也不用人說了一槌定音道:“我就去跟全家的說了,今晚就讓全淑賢揹著包袱入門。”
話落,拿上東西就走,三個阿爸想攔都沒攔住。
面面相覷的看妻離去,都有些為難了。
可死道友不死貧道心有主意的三爸幽幽來了一句道:“還是別攔了,再攔,要是妻想納小得怎麼辦?。”
正所謂兩三句說到了重點,也關乎了兄弟三人的切身利益了。
靜默不言,繼續手上的活計。
“還有好多雞要拔毛,還有好多雞肉要烤乾,老三還得做餡餅與我們吃的窩窩頭可沒時間說別的了。”
阿爸一槌定音,沉默寡言的二爸把醃好的雞放在火上慢慢的烤,臨時搭的火爐子隨時可拆,一烤能烤六隻雞。
先開口的三爸把面揉了又揉,包著做好的餡料再用擀麵杖擀成合適的大小放一邊備用,等下統一用鍋把餅烙熟了。
那樣方便不說,還節省柴火和油。
家裡20只公雞毛早被拔乾淨了,就等著洗洗曬乾淨了毛有別的用處。
見手裡沒了活,阿爸把能搬的都搬進了倉庫,藏好了,別讓老鼠妖給霍霍了,洗手擦淨順手把女兒畫的畫貼在了房門與牆上,一家子的口糧可不能因為疏忽讓老鼠妖霍霍了。
三人沉默無聲地做事,連提醒也不提醒一句,就低頭幹活了。
李媽媽腳程極快的到了大兒子嫁的全家,進門就道:“大兒,二兒,三兒,四兒,你們全出來,我有事要問。”
看著急匆匆進門的娘,李大兒,李二兒,李三兒,李四兒都退了退,最後被逼無奈的李大兒上前一步道:“娘怎麼了?您怎麼來了?。”
剛問兩句,就被抬手一個暴慄道:“我上門提親的,給你落單未嫁的小叔子說一門親,婚事可好了,女方也好,就是得做小。”
全好書躲在了丈夫們後面,她怕極了自己的婆婆,可聽聞婆婆給剩下的小弟說了一門好親,人忍不住站出來道:“娘您好,對方是誰?哪家的?聘禮多少?。”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她深知小弟妖妖嬈嬈的長相做不得正經人家的大夫側夫,做小倒是剛好,可近年來提親的都不是好人家,歲數比他弟弟大了一輪不止了不說,還有年紀夠做弟弟祖母的也來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