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末日開局,無疑是讓人羨慕的。
想想自己一群人在那時候遭遇的種種。又是喪屍,又是野豬的,還動不動要收拾細軟跑路。
聽得王梓霖他們總有股子酸溜溜的感覺。
不過看著這群人現如今的模樣,再想想自己現在這群人的處境,倒也是心理平衡了些。
……
上山容易下山難。
沒了裝備壓身的王梓霖他們幾個還好,雖然人累了點倒也是比上山時輕鬆了許多。
可對於那些在廟裡躲了幾個月的人來說,就有點遭罪了。
雖說有吃有喝的,可長久下來這些人的身體還是多多少少出了些毛病。
他們的身體雖然沒到那種需要人抬著走的地步,可終究也是孱弱的不行。
一開始獲救的喜悅勁兒支撐著他們孱弱的身體,可到了這險峻的山路上時,問題就出現了。
先是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性倖存者一個臺階沒踩穩跌了一跤,要不是身邊的同伴眼疾手快拉了一把,說不得得咕嚕咕嚕的得在這臺階上滾上幾圈。
然後就是一箇中年男子。被路邊一隻腦袋碎了一地的喪屍屍體唬了一跳,整個人大喘氣幾下眼睛一翻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眾人七手八腳的又是掐人中又是扇巴掌的,又被高晨捏著灌了半壺高糖分的水,這才幽幽哎呦哎呦的醒了過來。
這位被嚇昏過去的中年男子也是個官。是縣裡專門負責人文旅遊這塊一塊的什麼主任,就連之前那個跌了一跤的女性也是個什麼辦公室主任。
在常青柏提議在一旁的亭子休息一下時,那位一群人裡精神頭最好的劉書記乾脆做了一遍介紹。
這麼一介紹,王梓霖他們才確定這真的是一群當官的。
殘酷的災難不僅摧垮了人們的生活,甚至連同著他們的身心也摧殘了一遍。
而在這過程中,每一個從災難活下來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改變。
就像現在王梓霖他們。
除了常青柏依然對著一圈人客客氣氣甚至還有點熱情之外,其餘人皆是問一嘴回一句,沒自己事就堅決不吭聲。
明明之前救下來的那些倖存者,不說對他們熱情似火,但也算得上是噓寒問暖了。
唯獨在知道這群人是當官的以後,那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的疏離感逐漸爬上了這些末日前普通人的心頭。
這沒道理,但又很有道理。
……
王梓霖他們幾個的沉默不語,在劉書記一群人裡看來卻很是正常,甚至還挺專業。
看這些人的穿著就知道,這些人都是在805當兵的。
他們的連長常青柏還在場,有什麼事情和常青柏說就行了。
其餘人不說話那是懂紀律,那是有規矩。
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該和什麼人說什麼話。對於這些人來說,幾乎都屬於他們的必修課了。
所以王梓霖他們在沉默時也沒人去打擾他們,幾乎都在和常青柏交談著。
在一群人和常青柏混了個臉熟,或者說回憶了一番之前什麼飯局什麼慰問等等後。
那位劉書記終於是把話題扯到了常青柏他們身上。
“老常啊,這聽我囉裡囉嗦這麼多,這都忘了聽聽你的事兒了。”
“怎麼說,這日子肯定也很難吧。看你們如今的風采,想來也是歷經了千辛萬苦。”
“你們這冒著危險四處救人。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拋去我個人的情感,我真的想代表那些還活著的人謝謝你!”
這位姓劉的書記坐在石墩子上,拉著一旁同樣坐著的常青柏。眼圈微紅,表情感慨,怎麼看都有一股子讓人心生親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