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您趕臣妾,臣妾自己會走,臣妾也不瞞皇上,這些年的痴心付出,臣妾早就累了,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臣妾就不該一意孤行守在一個根本就不值得託付的人身邊……”
“皇上,臣妾早就累了,早就厭倦了這宮裡不見天日的日子,您知道這宮裡的夜有多冷多漫長麼?十幾年,臣妾無時無刻都在盼著,盼著您可以多看我一眼,日後不會了,您也不用困擾在臣妾的痴心裡,不用在費盡心思欺瞞臣妾......”
意歡臉上盡是譏諷神色,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只覺得無比陌生。他與曾經自己一見傾心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不知何時起,他變成這般虛偽醜陋模樣。
或許一開始,她就不知道他的真面孔究是何等模樣。
“送舒妃回去,她瘋了!”
皇帝冷眼看著她發瘋,最後閉眼忍下不快,還是命人將她送回去。
看著她幾近癲狂的模樣,皇帝只覺得心中發涼,對她滿是無力,曾幾何時,他們漸漸從恩愛的模樣走到了如今這個相看兩厭地步?
他依舊顧念舊情,想著確實是自己對她不起,他忍住怒火,即便她癲狂至此,出言不遜頂撞自己,也只是趕她回去反省。
“臣妾沒瘋,臣妾是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意歡絕望且癲狂的笑著,她才發覺臉上此時一片溼潤,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她已經對他失望透頂,說出了最後一句想要對他說的話:“不用你趕,臣妾自己會走,還望皇上保重,願您這樣涼薄之人,日後依舊能碰上願對您傾心以待之人!”
意歡臉上滿是嘲諷,說完頭也不回,沒有一絲留戀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受不了了,與他多待一刻都令她覺得噁心。
她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愛上這麼個男人?
就在這時,嬿婉在眾人的攙扶下急忙趕到,是小德子在進忠的暗示下過去傳訊,剛出門便碰到了急忙過來的蕊姬和惜何。
惜何知道她攔不住意歡,只能先讓幾個人跟著她來,自己則去永和宮找了玫妃娘娘,又跑來永壽宮找令妃娘娘。
事到如今,能勸下她家主子不做傻事的也就只有這兩位主兒了。
蕊姬本不想身懷有孕的嬿婉一塊兒跟來,她還懷著孩子,若是磕著碰著了得不償失不說,還白白添亂。
可嬿婉心中實在不安,她與意歡交好多年,最是懂她性子。
她性子清冷孤傲,卻最是剛烈,若是能想通與她一併陣容還好,若是不能想通,嬿婉也不希望她就這麼香消玉殞。
即便最開始靠近是不懷好意,如今也存了幾分真心的,她實在掛心著她,便不顧勸阻一併跟來了。
索性只是在養心殿門口候著,養心殿都是侍衛,身邊一群人伺候著,意歡一個弱女子也鬧不出什麼亂子來。
進忠一早便望著永壽宮方向,遙遙望著令主兒來了便連忙提醒李玉:“師傅,令妃娘娘和玫妃娘娘來了。”
聽到裡面爭吵聲,李玉正急得不行,見狀快步下去迎,進忠也趕忙跟著下去想要攙扶。
嬿婉走的快,走到養心殿跟前兒時腳下花盆底剛好磕在青石地板的縫上,好在是輕輕磕了一下,春嬋和瀾翠扶的穩,身子只是輕輕踉蹌一下便就站穩了。
就這動作卻給一旁的進忠嚇的魂飛魄散,下意識伸手去扶,卻又礙於李玉正在跟前,只得躬身在一旁上下打量,發現她沒事這才放心下來。
“這大晚上的,兩位娘娘怎麼也跟著來了?”
李玉聽著裡頭爭吵,這心裡正六神無主著呢,見她們兩個過來心裡稍微鬆了口氣。有人過來勸著是好的,剛才他見舒妃娘娘一副痴狂的情,真怕她就這般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