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舒妃話中有刁難皇帝之意,如懿下意識的袒護皇帝,她淡淡開口,將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是本宮的意思,巫蠱之術是宮中大忌,事關重大,自然該將此事稟報給皇上,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她這話說的不鹹不淡,像是在為自己開脫。
只可惜還沒等她說完,就有人跳出來反對了。
玫妃面露不屑,冷聲說道:“臣妾看您就是藉此徇私罷了,誰不知道您不喜令妃,一出事便著急忙慌的找她興師問罪,絲毫不顧及她腹中龍胎,要說查個水落石出,連個靠譜的證據都沒有,皇后娘娘,雖然您是皇后,可在這後宮裡,皇上才是最大的主子,您太過獨斷專橫了。”
說完,白蕊姬目光灼灼的盯著如懿看。
她這話說的諷刺,直直的對上如懿,說她利用皇后職權,心懷嫉妒,對得寵嬪妃施壓。
皇上的臉色變了變,不由得掃過如懿一眼。
察覺到皇上的眼神,如懿有些惱怒。
她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皇上,為了維護皇上的顏面,皇上為何要拿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倘若這中人人都可以肆意散佈謠言,汙衊皇后,那皇上的威嚴何在?
還沒等她說話,就有人跳出來維護她。
“玫妃,本宮知道你與令妃交好,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斷沒有因為令妃有孕便輕縱了她的道理,令妃到底有沒有縱然她額娘在宮中行巫蠱之術,到底有沒有私底下指示田姥姥傳與皇后娘娘有關的流言,一切尚未定論,你這麼著急為令妃開脫,未免有替她掩飾的嫌疑。”
海蘭見不得嬿婉一黨如此囂張,立刻跳出來指責她。
玫妃可不吃她的這一套,當仁不讓的懟了回去。
“連證據都沒有想對令妃嚴加指責,本宮只為令妃不平兩句就有了嫌疑,愉妃啊愉妃,本宮知道你與皇后娘娘交好,可也不能空口白牙的誣陷人啊!”
“夠了,都給朕閉嘴!”
皇帝被吵得腦仁生疼,他暴喝一聲,殿裡瞬間便安靜下來了,殿中氛圍更是劍拔弩張。
如懿見嬿婉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為何事到如今這個令妃非但不見慌張,反倒如此鎮靜?
海蘭更是覺得不太對勁。
她們太過心急,連證據都沒摸清便著急坐實令妃的罪名,如今看來,怕是隻能讓令妃逃過這一回了。
好在這時,進保剛好提了田姥姥進來。
“皇上,田姥姥帶來了。”
見新的證人來了,海蘭鬆了口氣,朝如懿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她別慌,她們還有籌碼。
她不信田姥姥種種皆是她一人所為。
田姥姥滿身狼藉,臉色蒼白,雙眼紅腫,的發的是亂糟糟的,即便臉上被人清理過,也依稀看出她身上受過重刑。
“田姥姥?你怎麼讓人打成這樣了?”
見她這副模樣,嬿婉吃驚的叫起來。
像是想不到,田姥姥竟然受了這樣的重刑
“令妃娘娘,是奴才不好,牽連了您,沒法子給您接生了。”
田姥姥滿臉歉意的看向嬿婉,眼底含淚,說話間喘著粗氣,是被折磨得精疲力盡的模樣。
“皇上,田姥姥可是這宮中唯一會摸正胎位的接生婆,怎能用如此重刑?不日令妃就要生產,屆時誰來給令妃娘娘接生呢?”
見田姥姥的慘狀,穎嬪憂心忡忡說道。
她這話說的在理。
皇帝聞言眉頭擰得更深了些,他扭頭看了一眼坐在身側的如懿,眼底也起了疑慮。
令妃生產在即,皇后為什麼要選這樣的日子對田姥姥嚴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