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瞬間,蘇綠筠只覺得彷彿有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她的心猛地一沉,無盡的絕望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而來,瞬間將她淹沒。她緩緩地閉上雙眼,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微微顫抖著嘴唇,艱難地問道:“這東西,怎麼會落到你手裡?”
“本宮怎麼拿到這東西的,純貴妃無需在意,純貴妃當下要做的可是要好好想想該如何向皇上解釋,或是向和敬公主解釋,公主已經回宮三月有餘,若是我將此物遞到公主面前,你猜她會不會放過你?”
“純貴妃,你膽子可真大啊,竟然有膽子謀害二阿哥,他可是當年皇上最器重的孩子,甚至還暗地冊封他為太子,你說若皇上知道他與孝賢皇后的愛子不是死於意外,那.......”
神色淡然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極其細微的音量緩緩說著。她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個字都如同尖銳的利箭,直直地射向蘇綠筠的內心。
這番話,彷彿是一把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了蘇綠筠的咽喉。
那話語中蘊含的深意和威脅,讓蘇綠筠瞬間臉色蒼白,呼吸困難。那被扼住咽喉的感覺,讓她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能在心中湧起無盡的恐懼和不安。
她看了眼四周,拉過嬿婉的手小聲乞求著。
“好妹妹,我求求你了,不要將此事說出去,皇上已經厭棄了我們母子,若是皇上知道了,定會要我們母子性命的......當年,當年的事都是我的不對,我在這同你賠罪了,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還望妹妹高抬貴手,饒過我這次吧......”蘇綠筠帶著哭腔,無助的衝嬿婉求饒。
嬿婉有些嫌惡的掙脫開她的手,拿著帕子捂了捂鼻子後說道:“姐姐莫急,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不然本宮也不會將這東西呈到姐姐面前......”
“那......妹妹想要什麼?”
見嬿婉有所圖,蘇綠筠瞬間鬆了口氣。
若是還有轉圜的餘地就好,只要她是對自己有所圖,那就還有救。
“姐姐可別忘了,這東西可是那位親手做的,姐姐不過是有些糊塗,聽了她的鬼話,這才做出此事來,說到底,這些罪孽,都得延禧宮那位來背不是?”
“你是說海蘭?”
蘇綠筠將信將疑,她看著嬿婉,總覺得有些不對。
令貴妃如此大動干戈,就是為了徹底打垮海貴人麼?可她如今已經被皇上厭棄,降了位分後禁足了延禧宮裡頭了。
嬿婉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幽深的眸子直視著蘇綠筠的眼睛幽幽說道。
“當年的事,本宮並不怪你,要怪也是怪那海貴人挑唆,不然本宮也不會到花房去受苦,你啊也是白白被她利用,被當槍使,她與孝賢皇后的恩恩怨怨,竟拉你當墊背的,要知道,當今皇后如冷宮那幾年,你可沒少照拂她啊......”
“妹妹的意思是?”
見她似懂非懂,嬿婉乾脆挑明瞭說。
“你以為孝賢皇后正值壯年為何會崩逝?還不是海貴人在背後謀害,小阿哥死的冤,你也冤,當年若不是海貴人故意在三阿哥面前說出不落淚的一番話,他和大阿哥怎會被皇上厭棄?可憐了大阿哥,年紀輕輕,便鬱鬱而終了。”
嬿婉佯裝出十分惋惜的神情說著,卻還不忘去打量蘇綠筠的神情。
見她臉色越來越白,嬿婉更是語出驚人。
“你當年就不覺得奇怪麼?明明三阿哥親自聽到了海貴人對五阿哥說出這番話,可那日,五阿哥卻哭的最是傷心,你們母子就是落了她的圈套裡,白白成了如懿的墊腳石,可憐你這麼多年都認人不清,與自己的仇人交好,為如懿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