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正廳,魏賢便張羅著下人準備飯菜,又命人備上糕點和茶才落座。
他笑呵呵的道:“今天真是巧了,竟能讓下官碰上王爺,真是榮幸之至。”
秦相離神情淡漠的道:“夫人喜愛那些小物件罷了。”
魏賢道:“攝政王和王妃琴瑟和鳴,真是羨煞旁人。”
許雙柳瞟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挽情道:“你們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魏賢沉吟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既然王妃問,那下官也就不隱瞞了。”
“實不相瞞,下官給挽情姑娘安排這個小院實非為自己,而是陛下有意召挽情姑娘入宮,這才命下官先給她找個安置之處,只不過時間太倉促,下官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更好的去處,故而只好委屈挽情姑娘暫時在這休息。”
許雙柳點了點頭,想也知道,定是小皇帝還沒把宮裡料理明白,又不願挽情再留在風月場所,這才找了唯一之情的魏賢去著手安排。
挽情難為情的道:“挽情蒲柳之姿能等聖上青睞已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哪還敢挑剔住所,魏大人太過謙了。”
秦相離看了一眼挽情,面上看不出喜怒,只道:“陛下後宮中事本不是你我做臣子的該插\/手的,但從秦樓楚館召妓進宮實在是有些不合禮法,魏大人該勸諫才是。”
這話說的可謂是絲毫不留情面了。
挽情的臉色頓時白了下去,魏賢也尷尬的直擦汗,畢竟小皇帝的荒唐說到底還是自己引起來的。
“攝政王教訓的是,待下次面聖的時候,下官定會跟皇上請罪。”
“那倒也不必了,”秦相離垂著眼眸看著茶杯裡漂浮的茶葉,“既然皇上心意已決,魏大人勸諫也只會惹陛下不快而已,只不過下次若本王再聽說此類的事,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魏賢嚇的雙腿發抖,就差當場跪下來了,連聲應著:“是是。”
就在他以為秦相離會不會因此不滿在官場給他穿小鞋的時候,又聽秦相離話鋒一轉。
“不過皇上後宮本就空虛,能多幾個人幫皇室開枝散葉也是好事,若她真能幫皇上解憂,魏大人便是大功一件。”
魏賢在短時間內心情像盪鞦韆一般上下起伏,差點沒盪出腦溢血,他支支吾吾的道:“不敢不敢。”
許雙柳在旁看的好笑,卻不能表現出來,只得故意垂下頭拿起糕點吃了起來。
一時間四人都不說話,幾個人好像硬捏在一起一樣。
好在很快下人來報說飯菜已經備好,這才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四人入了座,魏賢好似找到了當主人翁的自覺,又是佈菜又是敬酒。
許雙柳已經在路上吃過一頓,故而此時也沒什麼胃口。
百無聊賴之下便沒話找話的問:“太常寺……是做什麼的?”
桌上三人都錯愕的愣了愣,尤其秦相離,他萬沒想到自己的夫人居然能問出如此白痴的問題。
還是挽情最先反應過來,解釋道:“魏大人主要負責宗廟禮儀和祭祀。”
許雙柳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不能怪她沒文化,實在是記不住古代這些官職。
她抬手一拱拳道:“失敬失敬。”
魏賢也是官場上的人精,馬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謙虛的笑道:“王妃客氣了,下官不過是處理些瑣事而已,跟攝政王日理萬機比不得。”
秦相離似是忽然想到什麼,問道:“冬至的祭祀準備的如何了?”
魏賢聽到熟悉的語氣,立馬變成工作狀態,他直接站起身道:“回王爺,冬日祭禮已經逐步準備妥當,只不過有一批花崗岩還沒運來,工部的人說是因為今天風浪大,船無法稱讚花崗岩的重量,故而推遲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