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了房,許雙柳便跟秦相離道:“這批敢死隊我準備都用精銳,所以這些人肯定不夠,五十八個人裡能留下十五人就行,但十五人明顯是不能對敵的。”
許雙柳揉了揉鼻子問:“你能不能再給我弄些來?”
“可以。”秦相離想都沒想就滿口答應。
許雙柳沒想到他竟然答應的這麼快,不由得狐疑道:“京中還有死刑犯?”
沒意外的話,這次應該都拉出來了吧?
她下意識的強調:“只要死刑犯哦,其他不該死的犯人我是不要的。”
自己不能憑白的讓別人送了性命。
秦相離幫她把外面的披風脫了下來,隨手扔到椅背上,“知道。”
“那你從哪弄來人?”
秦相離像個盡忠職守的小廝般倒了些熱水給她浸溼帕子,遞過去讓她擦擦臉。
“從京城周圍的州縣調。”
許雙柳大吃一驚的瞪大眼睛道:“大哥,這、這是不是有點太勞師動眾了?”
秦相離理所當然的道:“你需要就不算。”
許雙柳滿頭黑線,她被秦相離捧在手心裡雖然覺得很甜,但是難免有些無語。
從周邊的郡縣調死刑犯到京城,別說現下是戰火紛飛的時刻,便是尋常太平盛世也是個勞心勞力的大工程。
那不是一兩個犯人,那是幾十人!
試想一下,幾十個死刑犯趕路,需要多少個衙役看守運送?而且還要防著他們內鬥,更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誰知道這一路上犯人們會不會破釜沉舟,殺了衙役逃跑。
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死前搏一把。
而現在更是難上加難,戰亂期間人心惶惶,趁亂逃跑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許雙柳感覺自己簡直有種紅顏禍水的既視感。
她抿了抿唇,擺手道:“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秦相離笑笑道:“你有什麼辦法?連土匪山賊都被你納入麾下了,還有誰是你捨得送去送死的?”
其實許雙柳也就是說的輕鬆,她也知道自己想不出辦法。
實在不行就只能靠這十幾個人了,敢死隊不行就做個突擊隊吧。
秦相離見她為自己考慮時糾結的小樣,只覺得心都快化成水了。
溫柔的親了親她不經意嘟起來的小嘴道:“放心,這不是什麼難事。大不了我讓暗衛去抓過來。”
許雙柳怔怔的望著他,“就算一個人一次能抓過來兩個,那得抓幾次啊?”
秦相離悶聲笑道:“那就讓他們多跑幾次。”
兩人的目光糾纏在一起,慢慢竟有些變了味道。
房中的溫度好似越來越高,連空氣都有些粘膩。
自從事發以來,他們已經很久沒親近了。
秦相離在宮中的時候還好,除了思念並沒有什麼歪心思,但如今碰上她,一切禁慾的外殼都被融的粉碎。
他慢慢貼近她,試探的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許雙柳烏羽般的睫忽閃了一下,慢慢閉上了眼睛。
秦相離再也無法剋制,強勢的氣場頓時噴薄而出,將她整個人都緊緊包裹在自己的羽翼裡,像是宣告主權一般狠狠的吻住她。
而在此時,門外陡然響起焦急的通傳聲。
“攝政王,宮裡有急遞。”
秦相離動作一頓,隨即似是報復被打斷的反撲般更強勢的吻了下去。
“攝政王,宮裡的急遞!”
傳話的太監連哭腔都帶了出去。
秦相離終於停下動作,額頭上青筋繃起,就那麼附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第三次催促響起。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