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年的上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脫掉了,林嫻的後背實打實地挨著他的腹肌。
那堅硬的觸感傳來時,林嫻愣了三秒。
想趕快逃離。
誰料她還沒來得及起身,江嶼年的手搭在了她的腰間。
呼吸在耳後,熱意從腰間傳遍全身。
再這樣下去,遲早出事。
林嫻伸手撥開江嶼年的大掌,輕輕一滾,滑向床邊。
她的動作很輕,但江嶼年在她離開自己懷裡後瞬間清醒。
“阿嫻,你去哪?”
林嫻剛溜下床,一聽江嶼年聲音,重心不穩,跪在床邊。
她抬頭看向江嶼年,尷尬答道:“我上個廁所。”
昨天她太累了,睡得很沉。
完全沒注意到江嶼年什麼時候跟她擠進一個被窩了。
看樣子,江嶼年應該起來洗過了。
可自己竟然一點動靜都沒察覺。
關上衛生間的門,林嫻看著鏡中的自己,使勁拍了拍臉。
她昨天到底怎麼想的,居然以為各睡一頭就能相安無事。
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解釋清楚。
孤男寡女睡在一張床上,若真發生點什麼,都不出奇。
雖然她現在衣服整齊,可江嶼年會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
林嫻只覺得自己有口難辯。
罷了,今天就提離婚。
以後也別見面了。
她磨磨蹭蹭洗漱完,走了出去。
江嶼年已經換好衣服。
“阿嫻,昨天晚上多謝你的照顧。沒有你,我可能今天都起不來。”
林嫻站得離他遠遠的,“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江嶼年苦笑:“不記得了,我很少喝白酒,沒想到後勁十足,最後的記憶好像是我吐在了風衣上。”
“嗯,你吐了,我還得去把衣服洗了。”
江嶼年眸光一沉,“都那樣了,就不能不要嗎?”
林嫻搖頭,“這衣服價格不便宜,洗洗還能繼續穿。”
江嶼年闊步上前,直接將那件風衣丟進垃圾桶。
“是我的錯,不用要這件男款,我帶你去買女士款。”
江嶼年不由分說,抓住了林嫻的手。
他的阿嫻,怎麼能穿一個男人的衣服。
江嶼年沒問這件衣服是誰的。
心裡早已知道了答案。
雖然她說,她放下了陳寄。
但種種跡象表明,她是在意陳寄的。
江嶼年只能用時間去換真心。
在商場買完衣服後,林嫻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小姑娘,還記得我麼?昨天你救的那位,今天中午我在家裡設宴款待你,還請賞個薄面。”
“爺爺,不用了,那是我應該做的。”
“我昨天讓醫生檢查了身體,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撿不回來這條命。所以一定要感謝你,你在哪?我讓家裡的司機去接你。”
林嫻架不住老爺子的熱情,報了商場的地址。
“江醫生,我一會中午就不陪你吃飯了。”
江嶼年就在旁邊,自然聽到了她講電話,“嗯,我中午去找個朋友,你注意安全。”
兩個人在商場門口分別。
林嫻看著江嶼年的背影,心裡生出異樣的感覺。
怎麼感覺江嶼年的背影,有些蕭索。
北方的秋,既乾燥又陰冷。
冷風灌入脖頸,林嫻不由地將外套攏緊。
剛剛江嶼年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非跟她選了情侶款。
兩個人同時穿上風衣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