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匆匆步入書房,手機仍在響個不停。他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萊斯,便迅速接起。
“萊斯,怎麼回事?大半夜的打電話。”
“老顧,出麻煩了,咱們的貨被扣押了。各種條件都開出去了,可對方就是不鬆口。彼得堡先生指名道姓要見你,別的一概不接受。看來,你得親自去一趟了。”
“這彼得堡什麼來頭,搞清楚了嗎?”
“我剛探聽到訊息,這位名字聽著像外國人的彼得堡先生,實際上是個華人。據說他是為了尋人而來。我琢磨著,這人或許和你有某種關聯。”
顧珩眉頭緊鎖,尋人?難道與他的身世有關?顧珩不確定對方是敵是友,眼神變得警惕了起來。“你先穩住他兩天,我馬上安排行程飛過去。”會會他又何妨。
結束通話電話後,顧珩站在書房窗前,望著窗外深沉的夜色。他深知此行不能帶著晚晚,這是一條充滿未知危險的黑路,他不能冒這個險,也不敢冒著這個險。玩轉著手裡的手機陷入了沉思。
昏暗的房間裡,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此刻彷彿成為了一座牢籠,將餘晚莘緊緊地困在了其中。她緊閉著雙眼,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身體也微微顫抖著,顯然正深陷於一場可怕的噩夢之中。
在那夢境裡,餘晚莘看到了顧珩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他就站在不遠處,但看向她的眼神卻是那般冰冷刺骨,毫無一絲溫度,彷彿她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餘晚莘的心猛地一緊,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幾步,試圖靠近那個令她心碎的男人。然而,就在她快要觸及到顧珩的時候,他卻像是受到驚嚇般下意識地側身避開了她伸出的手。那一刻,顧珩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厭惡之情,這讓餘晚莘如墜冰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緊接著,顧珩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留給餘晚莘的只有一個冷漠決絕的背影。他就這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每一步都走得那麼堅定、那麼無情,彷彿要徹底走出她的世界。
隨著顧珩漸行漸遠,餘晚莘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心中的痛苦和絕望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顧珩,你個大騙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睡夢中的餘晚莘緊閉著雙眼,淚水卻如決堤般從眼角滑落,浸溼了枕巾。她那原本精緻的面容此刻因痛苦而扭曲著,嘴裡不斷地呢喃著這句話,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宣洩出來。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映照出她那蒼白而又無助的神情。餘晚莘的雙手緊緊攥著被子,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還沉浸在那個讓她心碎的場景之中無法自拔。
此刻,站在書房窗前正在深思的顧珩,彷彿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呼喊聲傳入他的耳中。起初,顧珩並未在意,以為自己聽錯了。然而,隨著那呼喊聲逐漸清晰起來,他終於意識到有人在叫他。於是,連忙轉身邁步朝著臥房走去。
當顧珩踏入臥房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他的心猛地一緊。只見原本香甜熟睡的妻子此時淚流滿面,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滴溼了她喜愛嫩粉的枕頭。她雙手緊緊地抓著被子,像是掙扎想要從這個噩夢中醒來。
顧珩腳步匆匆地來到床邊,他的眼神裡滿是關切與焦急。只見他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來,動作輕柔拍打著女人那白皙如雪的臉頰,嘴裡還輕聲呼喚著:“晚晚,醒醒,快醒醒啊。”
餘晚莘緊閉著雙眼,秀眉緊蹙,似乎正被可怕的噩夢緊緊糾纏。就在這時,她像是聽到了顧珩的呼喊聲,身體猛地一顫,終於從那場噩夢中掙脫出來。當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顧珩那張近在咫尺、充滿擔憂的臉龐時,心中所有的恐懼和委屈瞬間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