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陳慕周行禮,“奉公爺之命,將這份供詞,交給李大人。”
李七夜疑惑無比,雙手接過供詞,向王官行禮,“多謝王官。”王官還禮後離去。李七夜開啟供詞觀看,眉頭漸漸皺起,
玄衣道人這份供詞之中,有個極大地漏洞。
賭徒吳富貴的兒子,是被玄衣道人擄走吸血,但李七夜發現吳富貴兒子血衣的地方,距離京城四十里,屍體與血衣相距很遠,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陳慕周並不知道吳富貴兒子受害詳情,聽李七夜說完,也微微皺眉,“玄衣道人該死,但不能枉死,這件事情,必須問個明白。”
說完拿了供詞,急匆匆向後面去了。
輔國公秦沛,見陳慕周去而復返,笑著問道,“陳兄又有何指教?”陳慕周向來不跟秦沛客套,開門見山,將李七夜疑問說了。
便在此時,王官進來報告,“京城部尉府苟友德求見。”
秦沛點頭。
苟友德隨後來到。秦沛將那份供詞,交於苟友德,“此案尚有疑問,你務必要申請查明。”將李七夜先前疑問,簡略說了,苟友德領命而去。
秦沛笑道,“當今能支使陳兄的,除了李七夜,再無第二人。”陳慕周也笑道,“你難道不能支使我?”秦沛緊盯陳慕周雙眼,“你剛才說話,可是當真?”
陳慕周忽然正色說道,“我忽然想到,有一個位置,適合李七夜。”秦沛手指苟友德背影,陳慕周點了點頭。
苟友德也是文官掛武職,但他並無武功在身,僅僅這一點,便不如李七夜。
秦沛臉色凝重,“京城部尉府位置重要,非志妖司可比,這件事可以從長計議,但事到如今,還是苟友德在這個位子上,更好一些。”
陳慕周意見被駁回,並不生氣,臉上也無絲毫波瀾,轉身離開。他一腳踏進李七夜所在屋子,“這裡不宜久留,我帶你離開。”
李七夜滿頭霧水,被陳慕周拉著,出了後門之後,這才發現,居然是輔國公別院。
“你先回去休息,過些時候,我傳你壯大神魂之法。”陳慕周說完,轉身而去。看陳慕周背影消失,清風才小聲道,“這老先生脾氣好怪。”
李七夜笑道,“有本領的人,大多有怪脾氣,本事越大,脾氣越怪。這也沒什麼。倒是有的人,沒本事,有脾氣,才是真的可惡。”
清風嘆口氣,“本事大,還沒脾氣,要是有這樣的人,豈不是更好?”李七夜並不說話,抬腳便走,清風大呼小叫,“老爺,走錯了,應該走這邊!”
李七夜急忙轉身。
他來京城三年,除了偶爾拜會同僚之外,很少出來,對京城大部分道路,並不熟悉。若沒有清風帶路,十有八九會迷路。
走到府門口,恰好看到兩名士兵,將白馬與青驢,送了回來,李七夜再次感謝,打賞了每人一兩銀子。
兩人走遠之後,清風哭喪著臉,“老爺最近用錢,越來越大方,咱家裝銀子的口袋,可是要見底了。”
半空中,一隻矛隼如電光掠過京重重疊疊屋脊,落向輔國公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