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些天,南鼎天闖入李七夜的府邸搶人,很明顯就違反了這個約定,僅僅憑這一條,秦沛就可以命令將鹿吳山夷滅。
但當前最要緊的,是捉到裘潛山,給瑤光國的遺老遺少們一個交代。
“裘潛山去了陶城,還在大乾版圖之內,捉住他有些困難,但並非不能。”秦沛沉吟著。
京城部尉府只負責京城安全,裘潛山如今跑到陶城,早就脫離了京城部尉府的管轄範圍。“這個苟友德,對我也動心思。”
秦沛暗罵了一句。
陶城令沈步青,剛上任時,還做出些政績,也算是個好官,而這幾年,卻不思進取,日日胡作非為,民怨極高,本來想過些日子,再將他拿下,今日就再給他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秦沛很快察覺到,這個想法非常不靠譜。
陶城官府的實力,根本捉不住裘潛山,強令讓沈步青出手,只會驚走裘潛山,把事情搞的越來越糟。
秦沛重新捏起那枚白子,輕輕放在棋秤中心,“原本想過些日子,再啟用你,看來要提前了,閒置了許多年,也該給朝廷出力了。”
這枚棋子之前極其平常,如今做了幾件漂亮大事,在京城名聲大噪。但要委以重任,還缺少一份沉甸甸的投名狀。
而現在,投名狀主動上門了。
只要捉住裘潛山,就立了大功,提拔他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當然,憑那枚棋子如今的戰力,還有些單薄,應該不是裘潛山的對手,必須要給他安排幾個得力的副手。
而副手的人選,秦沛早就胸有成竹。
陳慕周說的沒錯,這枚棋子,雖然是陳慕周同意借給秦沛,但事實上,這枚棋子,是大乾的人。秦沛將來要對他委以重任,自然不允許他出現任何危險。
李七夜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偌大棋局上的一枚棋子,自己接下來的所作所為,將決定未來的路該如何走。
他正在為營救辛浙忙碌。
但李七夜很快發現,自己對這件事,毫無辦法。在京城多年,他也只是個志妖司的小吏,對於刑部的官員,更是從沒有來往。
身為朝廷官員,在京都之內,卻沒有交往下一個知心朋友。
君子當獨善其身。但真正有事的時候,獨善其身不會對你有任何幫助。
李七夜非常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