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城,原本本是懷南地區第一大城,擁有常住人口近六萬。
蔡河自城西而過,在近百里外匯入懷水。
引自蔡河之水的護城河環繞城池一週,城牆也遠比遊北城、西離城、鍾盧城、州萊城等一眾懷南其它城池高大的多。
想要以蠻力從外面攻取這樣一座城池,秦浩自覺自己的遊安軍還真是難以辦到。
“自己的遊安城,據最新的統計,人口也已經達到近六萬人了!”
“可那遊安城,與其說是城,還不如說是一個超級大村鎮!”
“直到現在,連個像樣的城牆都還沒有,若是沒有云湖的出現,完全就是一座不設防的城池!”
“而且,城中絕大多數的房屋還是茅草屋,磚石瓦木的房屋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唉!什麼時候,我的遊安城,才能真的像一座城啊!”
秦浩一行人跨過護城河,穿過城門,進入城中。
早已事先得到訊息的蔡國官員,趕忙迎上前來,將秦浩等人引向早已準備好的住處。
秦浩所率之人,只有一個百人隊的正兵,以及幾十名近衛親隨,隨行文吏。
他的一干文臣武將們,他是一個沒帶。
當天傍晚,蔡國官員前來通報,說是君上將在侯府為遠道而來的貴客舉行夜宴,為其接風洗塵。
秦浩自然是一臉喜色的應允。
紅日西墜之時,秦浩只帶著宇文輝一人,進了侯府赴宴。
同樣是侯府,蔡侯的侯府雕樑畫棟,房屋眾多,亭臺樓閣,一應俱全,無論是規模,還是華麗程度,都不是秦浩那個小侯府所能比的。
“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同樣是侯爵,同樣是國主!可生活的質量,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秦浩感嘆!
在侍者的引導下,秦浩二人來到了一座高大的房屋前。
“遊安侯,這裡是安福廳,是我家國君平時飲宴的地方,還請您入內!”
侍者恭恭敬敬的說道。
秦浩卻是眉頭微皺:
這蔡國自稱天家血親,卻是為何如此無禮,既是宴客,為何門前連個等侯迎接的人都沒有。
隨即心中又是苦笑:
看來,那個傳說中昏饋無比的老頭,是真的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在侍者一聲“遊安侯到……”的喊聲中,秦浩領著宇文輝就要進入大廳。
可是,門前兩名甲士卻是手臂一伸,攔住了宇文輝,不讓他入內。
宇文輝大怒,雙手舞動,一推一搡之間,就將兩名甲士紿撥到了一邊。
其餘甲士見了,急忙大聲呼喝,卻又不敢上前。
一來宇文輝生的高大,異於常人,看上去很是唬人。
二來宇文輝身份特殊,在沒有上官明確的命令之前,他們也不敢真的殺人。
所以,他們只能高聲呼喝,卻沒有進攻。
門外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廳裡之人。
一個五十多歲的華服貴人來到門前,喝止住了甲士,隨後又看向秦浩,陰陽怪氣的笑問:
“遊安侯!您這是什麼意思?”
秦浩也是冷笑:“不知貴國君上,又是什麼意思?”
華服貴人笑道:“夜宴之所,豈是一個下人可以入內的?”
秦浩繼續冷笑:“我堂堂一國之君,與貴國君上地位相同,帶一個人親隨之人入內,難道說不夠格嗎?”
那華服貴人還要說些什麼,卻聽廳內傳來侍者的聲音:
“君上有令,遊安侯侯可以帶下人入內,門前甲士,不得阻攔!”
華服貴人這才悻悻作罷,自顧自的進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