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利辰平日裡和蔣利津關係不錯,但他和鄭利望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情。
鄭利望是掌門席天成的首席大徒弟,拜入門派的時間要比顧明長得多。二阿兩歲的時候,就達到了黃階七級,在其他幾個徒弟中也是頗有威望的,自然是有資格競爭家主之位的。
二徒弟蔣利津,也不是吃素的,他是太上長老蔣奇唯一的兒子,深得蔣奇的喜愛,一身修為也達到了六級巔峰,僅次於鄭利望。蔣利津為人豪爽,出手大方,很快就聚集了一批年輕的弟子,和鄭利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今天早上,由於早餐的事情,掌門席天成第一時間就讓錢利辰和周利若過來打聽,結果等了大半個時辰都沒有迴音,這才讓鄭利望過來看看,結果就看到錢利辰動手打顧明。
鄭利望本來就討厭二哥蔣利津的狗腿子,看到這一幕,頓時破口大罵,“師傅平日裡都是怎麼跟你說的?要尊敬師長,同門要和睦友愛。你是不是沒將為師的命令放在眼裡了?”
鄭利望一句話,就將錢利辰的所作所為,上升到了違反宗門規矩的地步,頓時,他就有了一種先聲奪人的感覺。但錢利辰在九華門混了這麼多年,又怎麼會被蔣利津幾句話就給嚇住?
他抬起頭,指了指自己臉頰上的血泡,“我宗內規矩森嚴,但這個孽障卻用沸水澆我,大師兄,你說,這樣的小輩,有什麼好交的?”
鄭利望看到錢利辰滿臉的血泡,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要不是礙於自己是大弟子,怕是早就忍不住大笑出聲。
“如果不是你佔了便宜,他又豈會向你潑熱水?”錢利辰和顧明的事情,他並不清楚,不過從錢利辰一貫的行事風格來看,鄭利望還是能猜測到一些。
“這傢伙,因為昨日之仇,特意沒煮開水,煮東西,讓所有人早上都要忍飢挨餓。我不過是和他講道理而已,竟然被他用熱水澆了一頭,這種卑劣的行徑,難道大師兄也要為他洗白?”錢利辰直接將矛頭指向了顧明,避開了這個話題。
“昨日之事?”鄭利望敏銳地捕捉到了錢利辰的破綻,繼續說道,“你昨晚是怎麼回事?”
錢利辰似是沒有料到鄭利望會忽然提起昨日之事,略一猶豫,便模稜兩可地說道,“昨日古師兄約我對練,我無意中將他打傷,誰知道今日竟被他如此對待。”
鄭利望冷笑一聲,打斷了錢利辰的話。“葉平要跟你打一場?呵呵,真是可笑,這暮雲山上,所有人都清楚葉平不能修武,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你居然想出這麼一個理由來對付他,真是可笑!”
鄭利望說的很有道理,錢利辰無言以對,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麼說,你對葉平的欺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此事我會將此事稟告給顧師叔,顧師叔自會為他主持公道。”鄭利望知道,自己“大師兄”的身份,根本無法打動錢利辰,所以才會利用顧明的師傅,顧無名,給他一個下馬威。
別看他身為九華門的長老,卻也不過是個黃階九品,連玄階都未踏入。只是由於進入玄天劍門的時日更久,資歷更深,所以被掌門席天成提拔成為了一名長老,但是比起其餘的幾位長老,這顧無名的身份也只是略高於二代而已。所以一些有後臺的人,對這顧師叔並沒有太多的關注。
錢利辰聞言,嘴角露出一抹嘲諷之色,有蔣利津的老爹蔣奇撐腰,他自然不會怕鄭利望。事已至此,錢利辰也懶得再裝下去,冷聲道:“顧師叔?呵!不過是個廢物,用來要挾我嗎?”
鄭利望聞言,頓時大駭,伸手一指,怒喝道:“你居然敢對顧師叔下這樣的手?”
鄭利望還沒來得及說出“無禮”二字,就感到一股勁風襲來,只見一道黑影從鄭利望身邊一閃而過,一拳轟在了錢利辰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