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一愣:“娘娘,您月事不是還有些時日,要紅糖做什麼?”
當然是做珍珠奶茶了。
沈清綰在腦子裡面琢磨著是喝紅茶還是喝綠茶。
根本沒在意珍兒說的話。
珍兒反倒看著她神情嚴肅的樣子,嚇得不禁打了個激靈:“奴婢這就去拿。”
翌日的清晨。
沈清綰帶著做好的珍珠奶茶去了慈寧宮給太后請安。
雖然她有原主的“祥雲馭鳳”護身,可是想在這個後宮之中安穩度日,還是要抱緊太后這條大腿。
慈寧宮是東西六宮中最好的一座宮殿。
慈寧宮的花園種滿了松柏翠竹。
太后向來是一位吃齋唸佛的人,雖然她很喜歡花,但是也沒有讓人把這些翠竹砍去種植花草。
反倒是慈寧宮的寢宮和正殿都擺滿了鮮花。
沈清綰到了慈寧宮寢宮的時候,太后正在用早膳。
太后才剛剛吃了兩口,便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拿下去吧。”
“太后娘娘您才進了兩口,還是再進一些吧,你本來身體就不好,吃這麼少了肯定是不行的。”張嬤嬤心疼。
奈何太后擺了擺手,“沒有什麼胃口,就先拿下去吧,哀家跟皇后說說話。”
太后執意不肯吃,張嬤嬤只能先退下。
“昨的事情哀家都聽說了,德妃是個直腸子,也是受人挑唆,嫻妃雖然無辜,也是她自己弄丟了肚兜惹出的禍,哀家罰了她們三個月的俸祿,在宮中抄寫經書閉門思過,小懲大戒,皇后意下如何?”
沈清綰睫毛抖了一下,想必太后誤會了她的來意。
太后估摸著怕她再鬧起來,事情鬧大,丟了皇家顏面先發制人,告訴她已經罰過了。
沈清綰又怎會聽不懂太后的言外之意,福身,“母后懲罰分明,兒媳沒有任何意見。”
太后很是意外她竟然沒有鬧。
倆人就這樣安靜的坐著,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一時間又找不到要說些什麼。
太后也是被原主這些年作怕了。
既然她這次能夠識大體,太后把頭上鳳凰髮簪賞給了沈清綰。
她俯身想要幫她戴上的時候。
又是一陣咳。
“太后一直咳疾都這麼重嗎?”
“都是老毛病了。”
太后喝了一口張嬤嬤遞過來的茶。
“往年,太后的咳疾冬日裡發作少些,春日要重一些,這兩年發作頻繁了許多。”
聽著張嬤嬤的話。
沈清綰的臉色有些一言難盡。
還能怎麼著,還不是讓原主給氣的。
若是真是咳疾,冬日嚴寒,理應發作的重一些。
可太后春日比冬日嚴重,似乎更像是花粉過敏。
“母后,可否將宮中菊花搬往別處,看看咳疾是否有好轉?”
“皇后,這是有何說法。”
“這……”
沈清綰蹙眉,她不懂醫術,是不是花粉過敏也只是猜測,若是搬走這些花,能夠有助於太后病情恢復還好,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