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福川沒動,朝著嫻妃看了一眼。
“不許傳太醫!”嫻妃果斷說道。
“娘娘,額娘已經疼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只怕再晚一點,命都沒了。”
嫻妃聽著孫家碧痛苦的呻吟聲,猶豫了好一會兒:“不行,若是請了太醫,一定會查出來是午膳有問題,你別忘了,今日的吃食,可是跟那一晚的一模一樣,這事一旦傳開,皇后娘娘追究起來,那就不是責備的事了,謀害皇后,可是滅九族的死罪!”
“什麼?什麼滅九族的死罪?”孫家碧覺得自己疼的產生了幻聽:“嫻妃娘娘,達兒,你們在說些什麼?”
聽著嫻妃的話,高達神色瞬間慌了:“娘娘,那現在要怎麼辦?”
“夏福川,讓剛剛送姨娘過來的馬車過來,說姨娘還有事,要出宮了。”
頓了頓,嫻妃避開人對夏福川說道:“你順便去打聽一下,皇后娘娘腹痛的那個晚上,太醫院是誰當值。”
“是,嫻妃娘娘。”
沈清綰知道那一桌子吃食有問題,自然只是吃了黑魚,喝了雞湯。
待嫻妃走了以後。
她美美的睡了一覺。
午膳只是象徵性的吃了兩口,還沒到晚膳傳膳的時辰,她就已經餓了。
正琢磨著晚膳吃些什麼。
珍兒從外面走了進來。
“皇后娘娘,景陽宮那邊剛剛回去,就把孫夫人送出宮了。”
沈清綰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知道了。”
“娘娘,你說嫻妃娘娘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珍兒好奇的問道。
“反正看著孫夫人進的那麼香,孫夫人是什麼也不知道。”沈清綰淡淡。
孫家碧吃了那麼多茄子和黑魚。
只怕匆匆離宮,不是有事,而是急著出宮找大夫了。
若是嫻妃無辜。
只怕此時,早就躺在宮中疼的打滾,告御狀了。
她現在能安然無事坐在宮裡。
嫻妃早就知道了這些菜有問題,所以她跟自己一樣,吃了黑魚,沒有吃茄子,吃了香蕉沒有吃香煎芋頭絲餅。
她現在已經敲打的這麼明顯。
若是嫻妃日後再做出什麼逾越的事情,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她可以不爭不搶。
但是不代表可以讓人騎到她頭上,胡作非為。
上次小順子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珍兒都沒有真的被傷到,皇上即便怪罪,也不會因為一個宮女,對嫻妃怎麼樣。
太后奪了她協理六宮的權利。
如今她的父親又為朝廷立了功,只怕不久的將來,嫻妃協力六宮的權利還是會恢復。
動她可以,動了她的人……
嫻妃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傍晚時分。
沈清綰晚膳再次傳了螃蟹,再過些日子,螃蟹膏就沒有那麼肥了,趁著現在還好吃,自然要多吃幾頓。
一週沒有見到人的元武帝,不請自來。
“皇上駕到……”
沈清綰慌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福身行禮:“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元武帝坐到了她的對面。
“皇上要不要一起用膳?”沈清綰熱情的招呼著。
元武帝朝著食盤上的螃蟹看了一眼,臉上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
珍兒心裡暗暗腹誹。
流年不利啊。
元武帝好不容易來坤寧宮一次,次次趕上他們家主子吃螃蟹。
難不成他們家主子真的沒有得寵的命?
沈清綰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乾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