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這麼著急趕朕離開,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沈清綰:……
睡覺算嗎?
“皇上,瞧您這話說的,我哪有趕您的意思,只是覺皇上許久不來後宮,這後宮的姐妹可是日日都盼著您呢,想來時辰也不早了,不如早點過去,免得讓姐妹乾等著……”
沈清綰的話沒有說完,忍不住的打了哈欠,嘴巴剛剛張開一半,似乎又想到什麼一樣的,快速的閉上。
嘴巴是閉上了,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皇后真是賢惠,處處都為宮中的姐妹著想。”元武帝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後宮的姐妹開心,皇上就會開心,皇上開心說明我這個皇后做的稱職,那麼我也開心……”
沈清綰困的整個人都迷糊了,嘴巴跟著周公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
倒是讓元武帝每個字都聽進了心裡。
稱職?
如今的皇后,還真是把皇后當差事幹了。
天這麼晚了,她困就困了,怎麼就不想著把他留下來?
若是換做別的宮的妃子,只怕此時早就歡天喜地的,去沐浴更衣等著他寵幸了。
再看一眼皇后,困的頭都抬不起來了。
元武帝:……
元武帝眉心深深擰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書,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沈清綰的眸光中,肉眼可見的劃過了一抹亮光:“恭送皇上!”
元武帝:……
他冷哼了一聲,甚至連從沈清綰身邊過去的時候,都沒有理會她還拘著禮,便快步的出了坤寧宮的門。
下一秒。
坤寧宮寢宮的燈就熄了。
吳吉祥甩著手中的拂塵:“皇上,您慢點,您這是要去哪個宮裡歇息啊?奴才都跟不上了!”
“回養心殿批摺子!”
翌日的清晨,各宮嬪妃請過安以後,沈清綰去了慈寧宮。
沈清綰到了慈寧宮的時候,太后正在認真修剪著一棵盆栽。
“兒媳給母后請安,母后吉祥。”
“起來吧。”太后抬眸朝著沈清綰看了一眼:“皇后今怎麼那麼早就過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回母后的話,昨日兒媳去三聖庵燒香祈福,給母后請了一個平安符。”
“皇后有心了。”太后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把平安符接了過來,仔細端詳著:“想不到皇后平時還會參禪唸佛,挺好的,信佛之人心淨。”
沈清點頭笑了笑:“若是此平安符能保了母后一生平安,才是真的好,母后的這一顆雲松修剪的也很好看。”
“減去蔓生的枝條,就可以減少養分和水分的流失,減掉枯黃的枝葉,讓它保持低矮的姿態,雲松才會看起來挺拔美麗。”太后說說到這,指著最底下的一條剛剛發出來的嫩芽,朝著沈清綰問道:“皇后覺得,這一根枝條是留著還是減掉更好?”
“此時的雲松左高右低,看著既平整又美觀,若是把剛剛長出來的嫩芽減掉可以保持雲松原本的形態,若是不減掉的,過些時日,說不準會越過主枝,取代主枝,可是一條新芽想要長大,要有主枝給它提供營養,還要時常轉動花盆,讓它能夠曬到陽光,吸收更多的養分,主枝已經有了自己的形貌,新芽能夠長多大,長得多高,剪刀不是一直都在母后的手中,母后還擔心它會長得不好看,越過主枝嗎?”
聽著沈清綰的話,太后微微愣了一下,唇角緩緩的揚起了一道弧度:“那依皇后看,可是這個意思?”
太后放下了手中的剪刀,轉動了一下花盆,讓新芽背對著陽光的方向,嫩綠的新芽,瞬間少了幾分原本該有的生機。
沈清綰在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