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每次來請安,總是嘰嘰喳喳的那幾個嬪妃,今異常的安靜。
沈清綰想著可能是白貴人的事情讓人心生畏懼,畢竟後宮的女人,誰人不想著恩寵,又誰人不想著的可以為自己和母家還有自己孩子爭一個好一點的前程,無樑殿是冷宮,是所有後宮女人望文卻步的地方,大家避而不談這個地方,是怕有朝一日,那個地方會成為自己的歸宿。
沈清綰只是例行公事的問了問大家的情況,便讓人散了。
眼瞅著快要到正月了。
後宮一切還算是平靜,除了柔嬪害喜害的厲害,太醫整日進進出出鍾粹宮,其他宮的人,倒是也比往日安分了不少。
看樣子元武帝把白貴人罰進了無樑殿的事情,確實很有震懾力,讓往日愛挑事的那幾個嬪妃,也都乖乖在宮中待著不敢出來了。
後宮平靜了沒幾日,前朝倒是傳來了捷報。
德妃的父親在平定叛亂中,負責指揮軍隊和制定戰略立下大功,元武帝大悅賞了黃馬褂。
德妃也是沾母家的光,晚上的時候,陪著元武帝和自己的父親一起用了晚膳,當天夜裡,元武帝也是直接留在了延禧宮。
“皇上,妾還以為皇上把妾給忘了。”德妃躺在皇上的懷裡嬌滴滴的撒嬌。
“德妃是想朕把你忘了?”元武帝翻了個身。
“皇上,剛剛那個樣子妾不喜歡。”嫻妃指尖輕輕劃過元武帝的眉峰:“皇上不如試試妾喜歡的……”
翌日清晨,元武帝上早朝遲了,德妃去給沈清綰請安可沒遲。
自從鴛鴦肚兜的事情,德妃失了寵,後來又被削了協理六宮的權利,昨夜也總算讓他打了一個翻身仗。
延禧宮一夜要了三次水,搞得滿宮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娘娘,宮裡的嬪妃都過來了。”珍兒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德妃娘娘也過來了。”
德妃子自從被太后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坤寧宮請安,今倒是很積極,一早就來了。
莫名的有一種挑釁和炫耀的味道。
沈清綰在銅鏡面前左右看了看,妝容沒有什麼問題,才從梳妝凳上站了起來。
珍兒倒是和往日不同,臉上多了幾分擔憂:“皇后娘娘,德妃的父親在前朝立了功,如今復;了寵,如今嫻妃身子也大好了,昨聽聞太醫說,都能下床了,再過些時日,二人都復了協理六宮的權利,那娘娘您……”
珍兒的話沒有說完,沈清綰也聽明白了。
“還是本宮之前說的,跟咱們沒有關係的事情咱們都不用管。”
沈清綰每次提到這件事的時候,神情都格外的嚴肅,以至於珍兒就算是心裡有,也只是略微提那麼一兩句,只要沈清綰臉色一沉,她就閉嘴再也不會說了。
不管後宮之中的權利怎麼分配,那也只是權衡後宮與前朝,牽一髮動全身,她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元武帝自然更加明白。
自古以來,寵妃歷朝歷代都有,妃子的起起落落也很多,若是皇后不犯下什麼滔天大禍,若是想要廢后,這也不是皇上一個人可以說的算的,更何況沈清綰既然已經想明白躺平,就不會讓自己犯下能讓元武帝廢后的大罪。
德妃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僅妝容是精緻化過的,連衣服,都穿了一身惹眼的玫粉色,就連請安時嘴角都壓不住的上揚把它給分開。
“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吉祥。”
沈清綰看著她招搖過市的樣子,心底只想笑,德妃的性子跟她長相如出一致,張揚。
“德妃今看著氣色不錯。”沈清綰誇讚,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臉上沒有一絲的情緒。
“皇后娘娘謬讚了,只不過阿瑪能為皇上分憂,妾聽著心裡高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