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睡的時候只脫了一件外衣,全身上下還是裹的嚴嚴實實的,連鞋襪也未曾褪去。
岱欽握住她的繡花鞋輕輕取下,接著再褪去羅襪,露出小巧而精緻的腳丫,腳趾排列得整整齊齊,飽滿圓潤可愛,肌膚細膩柔滑,觸感溫潤,在光線的照耀下,她的腳丫泛著淡淡的光澤,如同被陽光親吻過的珍珠,散發著柔和而誘人的魅力。
羅襪被褪去後,時鳶似感覺到涼意,輕輕蜷起腳趾,當她輕輕蜷起腳趾,那份俏皮與靈動更是溢於言表,讓人心生歡喜。
岱欽輕輕地摩挲著時鳶如玉般細膩的小腳,他掌心的薄繭給時鳶帶來一陣微妙的麻癢感。
時鳶其實早已醒來,心中雖有衝動想要對著岱欽那張臉龐,狠狠踹上一腳,但她終究還是強按捺住了這股衝動。
為了不使場面陷入尷尬,她依然緊閉雙眸,保持著沉睡的姿態,彷彿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幸好,岱欽並沒有再做其他舉動,只是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口,拉起毛毯蓋在她身上,躺在她身邊,環住她的腰,閉上了眼睛。
身邊熱源的靠近讓時鳶莫名產生了一種危險逼近的恐懼感。身體頓時僵硬,睫毛輕顫,呼吸也變得不再輕柔均勻。
“醒了?”身邊突然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
時鳶心中一驚。
被他發現了!
時鳶本能地想要起身往床下跑,男人卻眼疾手快地一把將她撈了回來。
她被緊緊地帶到男人的懷裡,摁在胸膛上,趴著聽到了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他的寬大的手掌此時正在她的腰間摩挲,那雙眸子正盯著她,眸色越來越深,呼氣越來越重。
時鳶不知道岱欽在想什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但她不是傻子,知道此時的氣氛危險極了,心中一橫,乾脆大聲說道:“我…我…我要沐浴!”她確實也是該沐浴了,身上已經有些難受,更何況現下這種情況,更需要一個理由來擺脫這種尷尬的局面。
“這會?”岱欽想了想,他這似乎好像沒有可以讓她用來沐浴的木桶。
想著明日得叫人備一個,白日裡他忙著處理近來部落發生的諸事,沒有想到這些,反倒是叫這小嬌嬌受委屈了。
時鳶以為他不想讓她去,似急的不行,帶著些許哭腔:“我都好幾天未曾沐浴,身上定有異味了。”
岱欽看著她這委屈的小模樣,嘆了口氣:“我曉得,但眼下我這沒有浴桶。”
他從來不用這玩意,小嬌嬌就是小嬌嬌。
不過她後半句話他可不認同,哪有什麼異味,聞著可香了可甜了,那甜膩的味道把他勾的死死,恨不得溺在這溫柔鄉。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沐浴,我就是要沐浴!你得想辦法!”時鳶才不管岱欽說什麼,小嘴一癟,使起小性子來,活脫脫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反正她在他心中就是嬌氣,她也沒什麼好顧及的。
“來人。”只聽岱欽揚聲一呼,聲音沉穩而有力。
帳外立即傳來簡短的應聲:“在!”
“備馬!”岱欽命令道。
“是!”帳外的侍衛阿木迅速回應,聲音乾脆利落。
時鳶一聽,頓時愣住了,不再鬧騰。
備馬做什麼?難不成他要出去?
岱欽並沒有解釋,只是起身走到時鳶身旁,給她披了一件厚重的披風。
那披風很大也很重,將她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顯得格外可愛。
整理完畢後,岱欽便拉著她的手,走出了帳子。
此時一匹駿馬已在帳前等候,正是他們趕路時起的那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