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於床榻之上,緩緩吐納出一口濁氣,眼角餘光捕捉到她依舊淚眼朦朧的樣子,不禁微微蹙眉輕聲說道:“罷了,且安歇吧。切記,七日之期。”
面對這溫軟如玉的佳人,雖心癢難耐,沒有盡興,但總歸嚐到些許甜頭。
不過這一淺嘗,卻讓他深深淪陷,愈發渴望著更進一步的親密。
時鳶這時才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卻不慎觸碰到腿上的傷痕,不由得低吟了一聲。
這傷痕,是她今日於溫泉中沐浴時才察覺到的,位於她雙腿內側,是由於長時間騎馬摩擦所致的擦傷。
聞及時鳶的低吟,岱欽目光緊鎖於她,疑惑地問道:“有何不適?”
時鳶心知那傷處頗為私密,不便讓他知曉,遂輕聲道:“無礙。”
岱欽卻不肯輕易相信,一個翻身,將她輕輕壓於身下,目光審視著她,嗓音低沉而堅定:“說。”
見他如此執著,時鳶臉頰泛起一抹緋紅,無奈之下,只得坦言:“腿部有些許擦傷,乃長時間騎馬所致。”
岱欽聞言,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與自責,他輕聲說道:“為何不早說?讓我看看。”
說著,他便想掀起時鳶的衣襬,檢視那擦傷之處。
時鳶被岱欽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驚得連忙伸手阻攔,耳根子瞬間緋紅,小聲地說:“我也是在方才泡溫泉時,才有機會檢視的。”
岱欽自床頭櫃中尋出一瓶藥膏,輕聲說道:“我來為你上藥。”
時鳶慌忙擺手拒絕:“不要,我自能料理。”
岱欽望著她緋紅的耳根,不禁嗤笑一聲,隨後將藥膏遞予她,用玩味的眼神盯著她。
時鳶接過藥膏,卻見岱欽仍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彷彿要親眼見證她上藥的全過程。
她心中一窘,輕啟朱唇:“你…先轉過去,或閉上眼。”
岱欽頗愛瞧時鳶這般嬌羞之態,眼中不禁流露出幾分玩味,假意嚇唬她道:“你若再這般磨蹭,我便親自動手幫你了。”
“你!”時鳶聞言,有些生氣,手中緊握著藥膏,心中頗想將它擲於他身,卻又生生忍住了。
就在這僵持之際,岱欽忽地放聲一笑,隨即躺下,背對著她道:“快些吧,處理完便好安歇了。”
時鳶見他已安然躺下,這才悄悄地將藥膏塗抹於擦傷之處。那冰涼的藥膏觸碰到火辣辣的傷口,瞬間帶來了一絲舒緩之感。她動作輕柔且迅速,未發出一絲聲響。
待藥膏塗抹完畢,她瞥見岱欽似乎已陷入沉睡,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畢竟是首次與男子共寢,睡眠對時鳶而言幾乎成了奢望。
她不敢輕易動彈,只是側過身子,在半夢半醒之間勉強合上了眼簾,就這樣恍恍惚惚地度過了大半夜。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勉強沉入夢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