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她繼續躺著,而他則是穿戴整齊,出了門。
時鳶的視線緊緊追隨著岱欽逐漸遠去的背影,悲哀地發現,自己連移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無奈之下,她只能緩緩地閉上眼睛。
昨晚零零碎碎的畫面,在時鳶的腦海裡浮現,她收在身側的五指用力得指節泛白。
她實在是太累了,慢慢的睡了過去。
片刻之後,岱欽端著一盆溫熱的水回來,又命人送來吃食,意欲讓時鳶用餐後再休憩。
岱欽望著臥在床上那麼嬌小的倩影,眼底是止不住的溫柔。
這柔弱的小嬌嬌經過昨夜的折騰,想來定是飢腸轆轆了。
當溫暖而溼潤的感覺輕輕拂過肌膚,時鳶顫抖一下,緩緩甦醒。
睜開雙眼,只見岱欽正握著一塊浸過熱水的布巾,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身軀,動作輕柔且細緻。
“要喝水嗎?”岱欽輕聲細語地問道,話語間滿是溺愛與關心。
時鳶仍舊心有餘悸,還是怕他,不敢輕易啟齒,只是怔怔地望著他,點了點頭。
他輕笑,將她扶了起來半靠在床頭,昨夜幾番下來,如今的她眉眼含倦,初顯婦人的嫵媚慵懶。
時鳶手臂有氣無力撐在榻沿,綢地長衫下滑,漸滑出一隻香雪似的肩,凸起的鎖骨下一片深淺吻痕的玉肌。
她無力的抓起絨被往上提,試圖遮住那片風景。
她的喉嚨彷彿有火焰在灼燒,岱欽遞上水杯後,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飲下,希望能緩解這份不適。
時鳶虛弱的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見狀,岱欽輕柔地在她的臉頰上連啄數下,企圖以這溫馨的方式撫平她的情緒波瀾。
岱欽服侍她用過早膳後,輕輕摟著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無不流露出對她的深深疼愛與細緻呵護。
“鳶鳶,你可知道昨晚我有多驚恐?”他聲音低沉,透露著後怕,“若是我再晚來片刻,那些狼群便會將你撕碎。”
他恨她騙了自己,祭火節這兩日待他那麼好,居然只是為了想逃跑,可是看到她被狼群攻擊,又揪心不已,慶幸自己來得及時。
時鳶聞言,沉默不語,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
即使她再不願承認,昨夜確是他又救了她一次。
“昨夜之事,權當未曾發生。”時鳶以袖掩面,聲若蚊蚋,顫抖著言道。
“何事未曾發生?”岱欽眉宇間滿是疑惑,不解其意。
“那拜堂成親之舉!”時鳶提高了些許音量,語中帶著幾分羞惱。
“鳶鳶,你想翻臉不認人?”岱欽眸光微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摟住時鳶的手微微收緊。
“何來翻臉不認人?那豈能作數?”時鳶急切地辯解道。
“原來如此,鳶鳶是嫌這親事辦得太過草率。”岱欽狀似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無妨,我這就去精心籌備,待到吉日良辰,定給你一個舉世無雙的婚禮!”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未想過要與你結為連理!”時鳶急得眼眶泛紅,連連擺手。
分明是他在有意曲解她的意思!
“那你欲與何人成親?”岱欽心中一緊,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與不甘,臉色陰沉,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戾氣。
“你放開我!”時鳶奮力掙扎,企圖擺脫岱欽的鐵臂,眸中怒火中燒,“我曾受你一命之恩,昨夜之舉便算作償還,從此你我恩怨兩消,各不相干!”
“兩消?”岱欽的雙眸剎那間被猩紅之色所佔據,深邃如潭的眸子緊緊鎖定著時鳶,似要將她吞噬,“一命抵一命?那你可還記得,你還欠我一次!”岱欽的話語猶如寒冰穿心,自喉間緩緩溢位,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