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的好友奧雅在娜仁耳邊低語了幾句,引得娜仁放聲大笑,那笑聲中帶著幾分得意與嘲諷。
周圍的群眾似乎也紛紛跟著笑起來,他們的笑容中充滿了不懷好意的意味,彷彿是在嘲笑時鳶的不幸。
寶音見狀,氣憤地指著那些嘲笑的人群,讓他們閉嘴。
時鳶雖然聽不懂他們具體在說些什麼,但她能從那些人的眼神和表情中讀出鄙夷與輕蔑,而這些目光,正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身上。
忽的,她毅然決然地操起擊球的月杆,身手敏捷地翻身上了一匹駿馬,目光堅定地望向娜仁:“好,你想怎麼玩,我奉陪到底!”
娜仁見她上了馬,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那我們就一對一,五球,看誰先能擊進三個球,誰就算贏,如何?”
時鳶不悅地皺了皺眉,冷聲問道:“那贏了又如何?輸了又當如何?”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顯然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你贏了我隨你處置,你要輸了就去給我的馬場打掃。”娜仁說完隨即發出一陣大笑,彷彿她已經贏了一般。
時鳶輕哼一聲:“那就開始吧!”
與此同時,下方的寶音緊鎖眉頭,憂慮之情溢於言表。抬頭望向時鳶,眼中滿是擔憂。
時鳶見狀,立刻向他投去一個溫柔而充滿安慰的眼神,彷彿在無聲地告訴他:“別擔心,沒事。”
岱欽收到侍衛傳來的訊息後,急忙匆匆趕來,發現比賽已經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他耳邊是一陣陣圍觀者的喧囂聲浪,其中夾雜著馬匹奔騰的蹄聲、月杆擊打皮球的砰砰聲,以及此起彼伏的呼喝叱責聲,交織成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
岱欽的目光穿越前方密集的人群,在交錯賓士的馬匹和人影中焦急地尋找著時鳶的身影。
幾乎是在第一眼,他就準確地捕捉到了她的位置。
此時,時鳶已經縱馬賓士了一圈,透過擊打幾隻球來找回感覺。
待她準備好後,便示意可以開始發球。
只見一隻拳頭大小的紅漆馬球猛然朝她投來,她迅速側身轉臂,揮起月杆,動作流暢而有力。
“嘭”的一聲響,小球如同離弦之箭,朝著她對面數丈之外的球門直飛而去。球飛行得既穩又準,不偏不倚地從球門的中間洞穿而過,引得場邊一陣驚歎。
寶音興奮地歡呼一聲,吹起了口哨,為時鳶的精彩表現喝彩。
耳邊充滿了歡呼之聲,岱欽站在角落的人群之後,望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還是這樣明媚的她動人心絃。
緊接著,輪到娜仁發球。
皮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娜仁穩穩地接住它,然後揮杆擊出。
球同樣正正地穿過了球門,展現出了她不凡的技藝。
兩人你來我往,球技竟不相上下,五隻球都穩穩當當地穿過了球門,引得周圍觀眾陣陣驚歎。
娜仁的眼眸在時鳶身上緩緩流轉,目光中雖仍殘留著些許輕蔑之意,卻已不再如往昔那般張狂無禮。
她輕啟朱唇,哼出一聲冷笑,言語間帶著幾分意外與不甘:“哼,倒是我小瞧了你,沒想到你還有些手段。”
時鳶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從容。
她輕輕哼了一聲,毫不畏懼地與娜仁針鋒相對:“彼此彼此。”
言罷,二人之間的氣氛彷彿凝固了一般,暗流湧動,卻又各自保持著一份微妙的平衡。
而湊熱鬧圍觀的眾人見時鳶並不像看起來那般柔弱,看她的目光也少了幾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