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似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回頭對時鳶道:“如果你想,我會助你離開。”
時鳶凝視著敖登逐漸遠去的背影,目光深沉。
要助她逃離?
她自然不會天真到輕信此人。
暫且不論他背後的動機是何,此人連最基本的自報家門都未曾給予,如此行徑,實屬無禮至極,叫她如何相信。
不過時鳶對那男子先前之語終是心生好奇,岱欽究竟緣何將她擄至草原?
難道並不是他表現出來的見色起意?而是另有隱情?
時鳶冷哼一聲,沉吟片刻,終是決定晚上去看看此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念及此,時鳶便打消了向岱欽尋根問底的念頭,慢慢踱步往回走。
倘若岱欽並非如他所言,因對她心生愛慕才將她擄至草原,而是出於旁的緣由,那他同娜仁之情愫,或許早已生根發芽,只是昨天才恰巧叫她碰見罷了。
想到此處,時鳶不禁緊緊攥住了拳頭。
時鳶回到帳內,回想那男子的話,叫她甩掉那兩個跟著的侍衛再去尋他,可並未說去何處尋他呀,況且這倆侍衛她走到哪就跟到哪,根本甩不開。
她嘆了口氣,手託著腮,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著桌子。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終於,夜幕低垂,時鳶等到了她期盼的黑暗。
正當她猶豫著是否該悄然出門時,門口卻傳來了細微的動靜。
她立刻警覺起來,悄無聲息地靠近門口。
只見門扉被人輕輕推開,兩名守門侍衛已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時鳶心中一驚,隨即定睛看向來人。
竟是白日裡遇見的那位男子。
敖登朝她輕聲說道:“跟我來。”言罷,便轉身向外走去。
時鳶略一思索,隨即快步跟上。
他引領著時鳶來到一處隱秘的角落,時鳶緊緊盯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是敖登,奈曼部落的首領。”敖登並未直接切入正題,而是先做了自我介紹。
時鳶聞言,微微頷首,此人的身份與她之前的猜測大致相符。
敖登的目光在時鳶俏麗的臉龐上流轉,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的暗色,但轉瞬即逝。
他輕輕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怪不得岱欽費盡心機要將你擄來,你確實生得惹人憐愛。”
時鳶聞言,眉頭微蹙,不悅之情溢於言表:“你今日究竟有何話要說?”
敖登見時鳶並不願與他客套,便也不再客氣,笑容中帶著幾分譏諷:“岱欽打算用你來威脅你的父親,你可知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