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哪裡會讓她有機會接觸敖登這個小人。
時鳶在岱欽走了之後,還餘怒未消,但淚水總算是止住了,就在剛剛爭吵之際,她差點就想質問岱欽與娜仁之間的關係,但是她是驕傲的,她不想承認自己很在意,忍住沒有問。
此事過後時鳶又被限制了自由,岱欽將她鎖了起來,不許她自由出入帳子。
時鳶望著緊閉的帳門,面色沉靜,眼神卻有鋒利的寒芒在凌厲的閃動。
她回想起了敖登的話語,他說會助她逃離此地。她動心了,但眼下她卻是無法前去尋找敖登。
想到此處,時鳶不禁緊鎖眉頭。
時鳶知若繼續與岱欽虛以委蛇,或許能換取外出的機會,但她內心深處卻對此充滿了抗拒,不願如此行事。
如今只能看敖登會不會來找她,只是不知岱欽是否已經知曉昨夜是敖登來尋的她。如若已知曉,怕是難了。
而此時,帳外。
阿木瞧著在帳外來回踱步、面色晦暗的岱欽,終是忍不住上前勸道:“首領,您不妨直接進去與夫人說個明白吧。”
岱欽聞言,抬頭望向那緊閉的帳門,眼中神色複雜難辨。
他畏懼,怕一旦踏入,又會迎來時鳶那冰冷的目光,她就像是他情緒的掌舵人,總能輕易撩撥起他的怒火。
而他更怕自己在怒火的驅使下,會做出傷害她的事來。
況且他不知該如何向時鳶證實自己的所言非虛,畢竟,她從未真正信任過他,他的任何解釋,在她面前都顯得那麼無力且可笑。
良久,岱欽收回目光邁開腳步離開了帳子。
罷了,且讓她冷靜下來,再跟她細細解釋。
然,岱欽並未察覺到,就在他黯然轉身離去的那一刻,敖登正隱匿於暗處,冷冷地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眸中閃爍著一抹狠厲的光芒。
由於昨晚之事,時鳶帳外的守衛又增添了兩名,而帳子周圍更是增設了一對巡邏的侍衛,使得敖登想要接近時鳶變得愈發困難。
他不僅要設法避開巡邏的侍衛,還需將門口的守衛巧妙引開。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敖登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僅僅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岱欽所在的敖漢部落便突發大火,頓時亂作一團。
趁著眾人慌亂之際,敖登迅速行動,悄無聲息地靠近時鳶所在的帳子。
那幾名侍衛在聽聞突發大火時,果然亂了陣腳,敖登輕易的就將他們解決,拿起大彎刀,一個使勁,便將門口的鎖劈開。
時鳶在帳內被濃煙嗆得喘不過氣來,雙眼赤紅,幾乎要窒息。
當她艱難地看清來人是敖登時,已無暇多想,連忙緊跟著敖登跑了出去。
敖登毫不猶豫地將她抱上馬背,隨後奮力揮動馬鞭,兩人一同在夜色中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