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馬繩,目光中滿是緊張與戒備。
那巡邏隊伍在看見敖登後,卻紛紛下馬,恭敬地行禮,態度謙卑而虔誠。
敖登點了點頭,與他們交談幾句,他們便恭敬的離開了。
時鳶見狀,緊繃的神經才緩緩放鬆,心中暗自慶幸,看樣子部落的訊息尚未傳開,還有機會逃離這片草原。
敖登望著遠方神色凝重,目光深邃。
他必須儘快帶領時鳶出草原邊境,否則一旦訊息傳開,他們將插翅難飛。
就在他們離去後不到一炷香時間,岱欽騎著馬,神情凌厲如刀,眉宇間透著一股冰冷的肅殺之氣。
他緊盯著眼前的巡邏隊隊長,那雙眸子裡彷彿藏著寒冰,冷聲問道:“可見敖登與一女子?”
巡邏隊隊長被岱欽的氣勢所迫,心中一凜,忙如實稟報道:“他們往東邊方向去了。”
言語間,他雖不明所以,但仍能感受到岱欽身上散發出的濃重殺意,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岱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滿是冷酷與不屑:“通知下去,見到兩人給我活抓。”
他的話語簡短而決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巡邏隊長聞言,面露難色,眉頭緊鎖。
敖登畢竟是奈曼部落的首領,身份尊貴,即使岱欽如此命令,他們心中終究還是有著幾分忌憚與猶豫。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岱欽一眼,試圖尋找一絲轉機。
岱欽見沒有回應,眼睛一眯,殺機洶湧而出,彷彿要將巡邏隊長吞噬一般。
“敖登背叛部落,你們只管追拿!”
他從牙縫裡冰冷冷丟擲幾個字,冰冷的目光掃過巡邏隊伍,眾人不由噤若寒蟬。
“是!”巡邏隊長最終低下頭,恭敬地應聲道。
時鳶坐在馬背上,隨著馬兒的步伐輕輕顛簸,卻渾然不覺疲憊。
她的目光穿越茫茫夜色,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草原部落,才緩緩鬆了口氣。
隨著馬兒的不斷前行,他們終於踏出了草原邊境。
時鳶望著周圍的變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與期待。
就在時鳶心中感激之情湧動,欲出言向敖登道謝之時,身後卻突然襲來一股凌厲之風。
她只覺頸間一麻,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她拉入深淵,意識逐漸模糊,最終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敖登望著懷中軟軟倒下的時鳶,那張原本清麗勾人的臉龐此刻毫無防備,白嫩的脖頸在月光的映照下更顯柔弱。
他的眼眸裡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瘋狂,又有不易察覺的狠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助她離開?
他敖登活了二十多年,可從沒做過如此愚蠢的善舉。
他輕輕撫摸著時鳶的髮絲,那動作看似溫柔,實則卻隱藏著無盡的算計與陰謀。
夜色愈發深沉,星辰閃爍,彷彿也在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驚愕。
敖登抱著昏迷的時鳶,調轉馬頭,朝著與逃離方向截然不同的道路疾馳而去。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只留下一串馬蹄聲,在這寂靜的路上回蕩,帶著幾分詭異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