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答道:“服下藥後,讓她好好休息,估計兩日內應能醒來。但頭部受傷,情況複雜,醒來後可能會有諸多不適。”
岱欽聽後,心中稍安,但又立刻陷入了更深的憂慮。
他日夜守護著時鳶,親自為她熬藥、喂藥、換藥,時刻留意著她的病情變化。
部落裡的人們認得岱欽,知道首領的夫人受傷了,紛紛前來探望,帶來了各種滋補之物,希望時鳶能早日康復。
在岱欽無微不至的照料之下,時鳶終於在第二日黃昏時分緩緩地睜開眼。
岱欽見狀欣喜若狂的上前:“鳶鳶,你醒了!”
時鳶將目光投向岱欽,眼中卻是一片茫然無措,頭部的陣陣疼痛讓她不由自主地蹙緊了秀眉,她疑惑地環顧著四周,目光最終定格在岱欽身上,帶著迷茫與困惑地問道:“請問,你是何人?我為何會身在此處?我……為何對過往之事全然無憶?”
岱欽聞言,心中猛地一沉,連忙呼喚醫士前來。
“她究竟是何狀況?”岱欽焦急地詢問道。
醫士細細地為時鳶檢查了一番,隨後嘆了口氣答道:“夫人這是因腦部受到重創,故而導致了失憶之症。”
岱欽聞言愣住了,望向時鳶的目光變得異常複雜,其中既有深深的失落與自責,又似乎隱藏著某種微妙情緒。
這微妙情緒悄然滋生,是一種淡淡的、近乎於竊喜的感覺,彷彿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絲微光。
岱欽深知,這份竊喜是自私的,是不應存在的。
但在這片刻之間,他卻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波動。
他告訴自己,時鳶忘卻了過去,就是給了他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有機會用真心去重新贏得她的信任與青睞。
岱欽擺了擺手示意醫士退下,坐在時鳶身旁,溫柔地笑道:“我是你的夫君,岱欽。”
“夫君?”時鳶喃喃道,神情有些飄忽。
她悄悄地側目觀察著身旁的岱欽,只見他那雙深棕色的眸子佈滿了紅血絲,下巴上隱約可見青色的鬍渣,更添了幾分不羈與滄桑之感。
他的面容略顯憔悴,但那雙眼睛卻緊緊鎖定在她身上,滿是深深的擔憂與關切。
但是疲憊卻擋不住他的俊容,他的五官輪廓深邃而立體,身軀挺拔如松,英姿勃發,俊朗非凡。
時鳶眼裡劃過一抹驚豔,此人長得甚是俊美高大。
只是這顯然是個異族男子。
儘管時鳶的記憶已然是一片空白,但她的神智卻異常清醒,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疑惑,為何她會與一個異族人結為連理?
“鳶鳶,都是我不好。”岱欽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自責,“部落中竟出現了叛徒,他們意圖將你擄走。當我找到你時,你已身受重傷。”
言罷,他情不自禁地將時鳶緊緊摟在懷裡,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以此來彌補自己心中的愧疚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