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你先安心歇息,餘下的事情我定會細細與你道來,待到那時,你定會憶起一切的。”
時鳶聞其言,微微頷首以應,心中對眼前之人,確有幾分篤定的信任的。
這份信任,或因為他的神情或因為他的表現。
他看上去不像是會欺她之人。
待時鳶安然入眠之後,岱欽才緩緩步出帳門。
阿木早已恭候在外,一見岱欽現身,連忙畢恭畢敬地行禮,稟報道:“首領,敖登已順利擒獲。”
“他現在何處?”岱欽沉聲問道,他半眯的眸子瞬間睜開,晃出一抹狠戾的光來。
阿木隨即引領著岱欽前去檢視。
只見敖登被牢牢地綁縛在馬背上,整個人顯得疲憊而狼狽,失去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岱欽慢慢抬眼,深邃的眸中倒映出遮天蔽日的黑氣。
他冷冷地命令手下將敖登從馬背上解下,隨即從阿木腰間抽出一根粗大的馬鞭,目光如炬地審視著眼前人。
敖登蜷縮在地上,他早已體力透支,又失血過多,腦後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此刻他仍是咬緊牙關目不斜視地盯著岱欽,嘴角掛著嘲諷的笑。
“岱欽…殺了我,你這個…廢物!”敖登聲音沙啞,臉上滿是陰鬱。
“你想死,我會成全你。”岱欽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眼裡閃過一抹殺意。
隨著話音落下,馬鞭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重重地落在敖登的身上和臉上,每一鞭都帶著不容置疑的懲罰意味。
敖登痛苦地呻吟著,身上的衣物被鞭子撕裂,露出道道血痕,臉上的表情扭曲而絕望。
岱欽並沒有停下,直到敖登幾乎被打得半死不活,才緩緩收起馬鞭。
“這只是開始。”岱欽冷冷地說著,示意阿木過來。
阿木迅速從旁邊取出一包鹽粒,小心翼翼地灑在敖登的傷口上,敖登頓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因劇痛而不自覺地抽搐。
“你想死沒那麼容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岱欽冷笑說完,再次命令手下將敖登綁回到馬背上。
敖登此刻已經疼的幾近暈厥,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們擺佈。
岱欽將還殘留著血跡和一些皮肉的馬鞭遞迴給阿木,“阿木,帶他回部落。”
阿木接過馬鞭,神色凝重地點頭應命:“是!”
隨著馬蹄聲的響起,阿木一行人開始啟程返回部落。
敖登被緊緊地綁在馬背上,他無力地趴著,隨著馬匹的每一次顛簸而搖晃,看上去如同一個破碎的布偶。
他眼神中卻閃爍著陰鷙的光芒,那是一種混合著憤怒、不甘與怨毒的複雜情緒。
他知道,回到部落之後,等待他的將是更加嚴酷的懲罰和族人的唾棄。
但在敖登的心中,卻並沒有絲毫的悔意。
成者王敗者寇。
他只是悔恨當初對時鳶太過溫柔,太過信任,才導致自己置於如此絕境。
想到時鳶,敖登的牙齒便不自覺地咬緊,眼中更是充滿了恨意。
他發誓,如果還有機會,一定要讓時鳶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