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馬球?
看來她們認識。
“你不是與敖登跑了?為何又回來?”娜仁直視時鳶,目光中滿是不屑與輕蔑,全然不顧時鳶身後岱欽的威壓。
聞聽娜仁之言,時鳶尚未出口回應,岱欽已怒不可遏,馬鞭一揮,直指娜仁。
一旁眾人皆發出驚呼,有的則以看好戲的目光投之。
時鳶亦不由愣住,滿心愕然。
她對於岱欽之態,雖知他是為她出氣,但心中仍有一絲怯意潛藏。
幸得娜仁身旁侍衛反應迅捷,以身相護,替她承受了這一鞭。
岱欽此鞭毫無收斂,只聽那侍衛悶哼一聲,顯是受傷不輕。
娜仁見狀,似難以置信,她未曾料到岱欽竟會在這眾人矚目之下對她動手。
她瞪大了雙眼,眸中閃過一絲慌張,但隨即又強作鎮定,只是那眼中的慌亂卻難以完全掩飾。
“岱欽哥哥!你做什麼!”娜仁咬著嬌唇,溼漉漉的眼眶微微泛紅,委屈的朝岱欽開口喊道。
“不想死就滾遠些。”岱欽未曾瞥她半眼,言語間透著森森寒意,令人如墜冰窖,周身寒意四起。
言罷,岱欽利落翻身下馬,隨即伸手將時鳶溫柔地抱下馬背,緊握其手,邁步向前。
寶音並未上前跟隨,只是望著娜仁,輕輕嘆了口氣。
兄長對嫂嫂的珍視,猶如掌上明珠,她卻偏偏要上前挑釁,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平日裡大家因她身份讓著她,可兄長是什麼人,豈會因她的身份而有所忌憚?
娜仁怔怔地望著那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眼底一片晦暗,彷彿被無盡的陰霾所籠罩。
她緊咬著唇瓣,直至唇色泛白,終是憤怒地轉身,大步離去。
時鳶被岱欽緊緊牽著前行,心中回想起方才發生的,終是按捺不住好奇,輕聲問道:“那位娜仁姑娘,與夫君究竟是何關係?”
岱欽聞言,不禁啞然失笑,輕輕點了點時鳶的額頭,言語中帶著幾分無奈:“你方才不是親眼所見?我與她,能有何瓜葛?”
她偏首望他,眸光流轉,輕輕哼了一聲:“但她似乎對夫君頗為傾心呢。”
岱欽未答,只是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她,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洞悉世事的邪魅之笑,“你方才是如何稱呼我的?”
時鳶一時未及反應,茫然地發出了一聲“啊”。
旋即,她恍然大悟,耳根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緋紅,原來自己不經意間已多次喚他為夫君。
這稱呼是不自覺地溜出了她的唇齒的。
岱欽趁機一把攬住她的腰肢,笑容中帶著幾分拈花惹草的玩味與曖昧:“不妨再喚我一聲,讓我細細品味。”
時鳶被他逗弄,臉頰愈發緋紅,猶如盛開的牡丹,嬌豔欲滴,她羞澀地推搡著岱欽,低聲辯解道:“我只是不便再直呼你的姓名罷了。”
她與他是夫妻,這草原上恐怕無人不知,她怎再好直呼他名。
“無妨,我喜歡聽。”岱欽稍稍彎腰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再喚一聲。”
時鳶嬌嗔一聲,羞憤的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