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鳶,可用晚膳了?”岱欽輕聲問道,語氣關切。
時鳶輕輕搖頭,聲音中帶著些許慵懶:“未曾,我方醒不久。”
岱欽聞言,隨即吩咐侍女去準備些吃食。
侍女領命而去,不多時,便端來了幾樣色香味俱佳的菜餚。
二人移步至桌案旁,相對而坐。
桌上菜餚雖不豐盛,卻皆是時鳶平日裡所喜之物。
岱欽親自為時鳶佈菜,言談間皆是些輕鬆愉悅的話題。
岱欽詢問著時鳶這些時日的感受,時鳶則細細道來,二人彷彿有說不盡的話,道不完的情。
飯後,侍女們收拾了桌案,岱欽與時鳶則漫步於帳外消食。
月光如水,灑在他們的身上,為這寧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溫馨。
望著時鳶美得不可方物的身影,岱欽輕嘆一聲,心中卻泛起層層憂慮。
倘若時鳶有朝一日恢復往昔記憶,恐怕便不會再如今日這般與他談笑風生,共敘衷腸。
念及此處,他不禁微微蹙眉,目光中流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心下頓生煩意。
草原上的風大夜晚總歸是冷,兩人才走了沒幾步,岱欽怕時鳶凍著,便牽著她回帳中了。
兩人步入帳內,時鳶目光流轉間朝浴房望去,輕聲言道:“我想沐浴,以解一日之乏。”
岱欽聞之,點了點頭說道:“鳶鳶且稍等,我即刻命人前去準備熱水與香胰。”
言罷,他便轉身吩咐侍女速去準備。
不多時,侍女們便端來了一桶桶熱氣騰騰的熱水,並置好香胰與巾帕等物。
岱欽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低低一笑說道:“我來幫你吧,你如今身子尚未痊癒,行動多有不便。”
他嗓音壓低,帶著某種引誘的意味。
時鳶聞言,臉頰瞬間緋紅如霞,羞赧之情溢於言表。
她低首垂眸,雙手不自覺地輕輕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蚋,帶著幾分羞澀與堅決:“不,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
岱欽望著她這副嬌羞模樣,劍眉輕佻,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時鳶見他仍站在一旁,便伸手推了推他。
他深知時鳶的性子,便也不再強求,只輕聲囑咐道:“那你自己小心些,若有任何需要,隨時喚我便是。”
言罷,他轉身輕步走到屏風旁,細心地幫她將屏風拉上。
屏風後,時鳶的身影若隱若現,岱欽站在屏風外,靜靜地守候著,以防她有任何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