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放在案几之上。
岱欽接過侍女遞來的湯藥,步履沉穩地行至時鳶身旁說道:“明日我再遣醫士前來為你把脈,瞧瞧這身子骨恢復得如何了。”
時鳶嗅到瀰漫於空氣中的藥味,只覺得甚是難聞,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細聲道:“我自覺已然大好,可無須再服這等苦澀的藥了。”
她心中實是厭煩至極,每日需飲下幾碗湯藥,實乃苦不堪言。
且她眼下除了記憶尚未全然恢復之外,其餘外傷皆已痊癒,行動自如,並無大礙。
岱欽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目光中帶著些許嚴肅:“不可,此事須問過醫士方可定奪。你這身子骨虛弱得很,切不可掉以輕心。”
他說完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時鳶,況且若是落下病根,她日後替他孕育孩兒可就得受苦了。
時鳶聞言,不禁嘟起了嘴,反駁道:“哪有,我好著呢!分明是你們草原之人身子骨過於硬朗,才顯得我有些許柔弱罷了。”
她言罷,還特意挺直了腰板,以示自己並無大礙。
岱欽見狀,不禁啞然失笑,心中卻滿是無奈與寵溺。
他知時鳶性情倔強,卻也擔心她的身子,只好耐心勸慰道:“好好好,只是這藥已煎好,今日還是得服下這藥。待明日醫士來時,讓他仔細檢查一番,我才安心。”
“好吧。”時鳶無奈地嘟了嘟嘴,端起藥碗一口氣藥湯飲盡。
隨即,她微微挑眉,眸光流轉,似有兩顆璀璨的星辰在其中跳躍,繼而,一抹狡黠的笑意在眼底悄然綻放。
她悄然靠近岱欽,櫻唇輕啟,帶著些許頑皮與挑逗,向他覆了上去。
她欲讓岱欽也嚐嚐苦澀的藥味,但對於這親吻之道並不嫻熟,雙唇相接之時,竟不知該如何動作,只是呆呆地貼合在那裡。
岱欽初時一愣,未料她竟會有此等舉動,心中雖驚卻也不失喜悅。
就在她欲抽身而退的瞬間,他猛地伸出大手,輕輕釦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胸前,不許她逃離。
隨後,他的舌如靈蛇般探出,輕巧地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糾纏在一起,將這個吻逐漸加深。
時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所震懾,一時間心神俱亂。
她心中暗自懊惱,本欲戲弄他,卻未曾想反被他所戲,真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平添了幾分羞赧與無奈。
岱欽的呼吸愈發急促,胸膛起伏如潮,彷彿要將時鳶整個人拆吞入腹。
時鳶趁著喘息的空檔,斷斷續續地擠出話來:“放……放開我,飯菜……怕是要涼了……”
岱欽聞言,理智這才稍稍迴歸,禁錮在她腦後的大掌緩緩鬆開,卻仍是不捨地摩挲著她的髮絲。
他眼底的慾火仍未熄滅,猶如暗夜中的烈焰,熾熱而明亮。
他再這般壓抑下去,只怕真要憋壞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看向時鳶,聲音低沉而沙啞:“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