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岱欽緊緊抱住。
他端起一碗小米粥,用勺子輕輕攪動,然後舀起一勺,遞到時鳶的唇邊,說道:“來,我餵你。”
時鳶臉頰微紅,搖搖頭,卻又拗不過岱欽的堅持,只好微微張開小嘴,將那一勺小米粥含入口中。
岱欽笑了笑,又舀起一勺粥,繼續喂著她。
他顯然對這份餵食的細膩活兒樂此不疲。
時鳶被他喂著喝完一碗粥,他才慢條斯理地將自己那份吃下。
時鳶吃飽後,無聊地窩在岱欽的懷裡,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她打了個哈欠,眼神逐漸迷離,彷彿隨時都要陷入沉睡之中。
都怪他,昨夜害她沒有休息好,如今是困得不行。
漸漸的她意思開始迷離,緩緩睡了過去。
岱欽低頭凝視著窩在他懷中恬靜沉睡的小人兒,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他喚來侍女,示意她們輕聲收拾好書案上的雜物。
隨後他拿起一旁的信件,目光瞬間變得銳利。
信件是岱欽在西金國安插探子傳來的,越往下讀,他的眉頭越蹙越緊。
當看到最後,岱欽不禁發出一聲冷笑,目光充滿了譏諷與不屑,他緊緊捏著信件的手指因憤怒而愈發收緊。
他沒想到敖登在身受重傷、孤身一人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巧妙地躲避他的追蹤,成功潛入了西金國的軍營。
這信件從西金國傳來需要時日,如今的敖登恐怕早已養好了傷勢,正暗中籌劃著什麼陰謀。
念及此,他半眯的眸子猛然睜開,眼中閃過一抹狠戾的光芒。
隨後,他輕輕的抱著時鳶起身,將她放在床榻上,替她蓋好絨被,大步流星地走出來帳門。
不久後,岱欽來到處理事務的帳子。
“阿木。”他剛踏入帳子,便沉聲喚道。
阿木聞聲而來,恭敬地行禮道:“首領。”
“寶音呢?”岱欽目光銳利地掃視了一圈,並未發現寶音的身影,不禁開口問道。
阿木微微一愣,隨即回答道:“寶音今日一早便匆匆出門了,還未曾回來。”
“他出去做什麼?”岱欽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阿木連忙解釋道:“他未與屬下細說,但屬下猜測,他應是去處理部落糧食問題了。他或許是想到了解決之道。”
岱欽聞言,微微頷首,心中的不悅稍減。
寶音是他一手帶大的,他相信寶音辦事的能力,但草原的局勢日益緊張,他不得不時刻保持警惕。
“今日草原邊境可有異樣?”他再次開口問道,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警覺。
阿木搖了搖頭說道:“未發現異樣。屬下已派遣多隊人馬在邊境巡邏,確保萬無一失。”
岱欽聞言,心中稍安。
狡猾的敵人往往會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刻發動攻擊。
因此,他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吩咐下去,巡邏時一定要仔仔細細,不能有半點馬虎。”他沉聲吩咐道,語氣中不容置疑。
“是。”阿木應聲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