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此時,塔娜正坐在帳外,手中拿著針線,纖細的手指靈活地穿梭在錦緞之間,繡著一幅精美的圖案。
“塔娜!”時鳶輕喚一聲。
塔娜聞聲,抬起頭來,見到是時鳶,眸中閃現出一抹驚豔,臉上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急忙放下手上的針線活,起身朝著時鳶盈盈一拜,恭敬地說道:“夫人,你來了!快些進來坐坐。”
時鳶嘴角含笑,與她走進帳內。
她目光掃視了一圈,卻並未見到希雅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她剛欲開口詢問,一聲焦急的呼喊聲從門口方向傳了過來。
“塔娜,不好了!我們的羊生病了。”聲音中滿是慌亂與擔憂。
時鳶聞聲望去,只見希雅滿臉焦灼地從門外跑了進來。
她跑得氣喘吁吁,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額頭上早已佈滿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順著她那白皙的臉頰不斷滑落,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濺起微小的塵埃。
她一門心思都在生病的羊上,進來後才發現時鳶也在帳內。她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緩了口氣,這才朝著時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希雅,怎麼了?”時鳶柳眉輕蹙,眼中滿是關切地問道。
希雅將羊圈之事細細道來,塔娜聞言,頓時面露急色,轉身便往羊圈之向行去,時鳶亦趕忙隨二人走去羊圈。
方近羊圈,一股惡味撲鼻而來,恰似腐爛草根與死亡之氣相混,穢臭難聞,令人幾欲作嘔。
羊圈內羊兒皆萎靡不振,數只癱於地,口吐白沫,目光呆滯,唯餘微弱咩聲。
“何以至此?”時鳶眉頭緊蹙,蹲下身子細察羊的症候。她輕撥開一隻羊嘴邊白沫,細觀它的目與舌,眉頭皺得更緊了。
塔娜在一旁急道:“我們也不知。我方才來餵羊,便已如此。若這些羊皆亡了,我們何以度冬啊?它的羊毛、羊奶、羊肉對我們至關重要。”她的嗓音帶著哭腔,雙目泛紅,泫然欲泣。
時鳶輕輕撫摸著一隻病羊的羊毛,羊毛不再柔軟蓬鬆,而是有些乾澀粗糙,她陷入沉思。
忽有靈光一閃,時鳶道:“我曾在一古醫書中見類似之症,似為誤食毒草。你們近日可曾引羊群至新草場?”
希雅以手拍額,睜大眼睛:“對了!昨日我們在部落南邊新發現的草場。莫非是那裡的草有恙?”
言罷,希雅目中透出懊悔之色,輕咬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