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試試。”
時鳶緊咬著牙關,一次又一次地揮舞著匕首,出刀的動作帶著一種決絕的力量。
她每一次揮出,都像是把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憤化作了實質,隨著刀刃劃破空氣,她彷彿要斬斷那束縛自己的無形枷鎖。
岱欽身姿挺拔地靜立在一旁。
他的目光宛如實質的絲線,自始至終都緊緊地黏附在時鳶纖細的身影之上。
他深邃而沉鬱的眸底深處,有對時鳶堅韌不拔之態的由衷欣賞。
在他幽深的眼眸最隱蔽的角落,還潛藏著一絲如幽影般難以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就消散不見。
時鳶在練習中漸漸掌握了一些技巧,她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當她再次朝著前方揮出匕首時,岱欽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她面前,手中匕首如靈蛇般探出,精準地抵住了她的攻勢。
兩人的匕首相交,發出清脆的聲響,目光也在這一刻交匯,彷彿有火花在空氣中閃爍,兩人的身影在日光下宛如一幅動人心絃的畫卷。
時鳶的眼中是不屈的倔強,岱欽的眼中則是毫不掩飾的愛意。
時鳶用力一甩頭,試圖掙脫這一瞬間的對視僵局,她猛地撤回匕首,身體順勢一轉,藉著旋轉的力量,反手一記凌厲的橫削,帶起一陣風聲。
岱欽微微挑眉,腳尖輕點,向後輕盈一躍,避開這一擊的同時,手中匕首在空中挽出一朵漂亮的刀花,那寒光閃爍的刃尖似在挑釁。
時鳶嬌喝一聲,毫不退縮,腳下步伐加快,如靈動的舞步般欺身而上。
她施展出剛剛領悟的技巧,匕首或刺或挑,變幻多端。
岱欽卻始終從容應對,他的含笑的眸子緊緊鎖住時鳶,每一次格擋都恰到好處。
幾個回合下來,時鳶氣息漸喘,動作也略微遲緩。
岱欽瞅準時機,突然一個箭步上前,左手輕輕握住時鳶持匕首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扭,時鳶有些吃痛,手中匕首差點落地。
岱欽的胸膛幾乎貼上時鳶的後背,他微微傾身,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時鳶的耳畔,低聲說道:“鳶鳶如此聰慧,才過不久就進步許多,但仍需勤練。”
他嗓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蠱惑。
時鳶只覺耳朵一陣發燙,熱度迅速蔓延至整張臉。
她又羞又惱,猛地一掙,奮力掙脫他的束縛,轉身,冷哼一聲。
岱欽卻只是寵溺地一笑,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滿是笑意與縱容。
在他眼中,時鳶的這副模樣不過是女兒家的傲嬌與不服氣,只讓他覺得越發可愛,愈發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