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柔和,眼神也專注溫暖,“再這樣憋著自己,怕是要把人給憋壞。”
反正她遇到崔豔梅這樣的媽,才不會忍著。
她不好過,周定文跟周小月都得難受!
江桃看男人這個樣子,不由得心生酸楚:“周定國,不許你在想著崔豔梅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咱們鋪子馬上要開張,你得振作起來。”
周定國很少跟別人吐露自己的心裡話,長久以來的痛苦跟隱忍心事,讓他的心築起了一道厚厚的圍牆。
而江桃嬌俏霸道的話,卻在那堅固的圍牆上撕開了一道縫隙。
他把頭埋在了江桃的懷裡,語氣中有種久違的忐忑。
“桃桃。”
你真的很好!
夜漸深,窗外的寒風呼嘯,但屋內卻透著一股溫暖。
江桃就任由周定國就這麼抱著她,她想讓周定國能感受到她的安慰。
那些曾讓他痛苦的負擔,希望在她跟胖崽的陪同下,能變得不再那麼沉重。
“桃桃,謝謝你。”過了許久,周定國低聲道,聲音中有些微微的哽咽。他想要說的很多,卻終究化作了這一句最簡單的話。
江桃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柔地說:“沒事,走,咱們去睡覺吧!”
“以後還是不回來了,每次回來都遇到事!”
江桃把周定國拽到了床上,關燈睡覺。
第二天,江桃打算把落在孃家的東西,也帶到縣裡。
家裡沒有農活,她還想把她爸也帶著去縣裡。
到時候過年了,一家人都去縣裡過年。
東西都收拾好了,正要走呢,江建平跟江三嫂打起來了。
巧玲在一旁嚇的哇哇大哭。
這一大早的,又是鬧什麼。
昨兒江三嫂還跟王玉珍說呢,今兒想回孃家,她給孃家媽扯了兩塊布,想給送過去。
這會兩口子在屋裡叮咣的震天響,也不怕嚇著孩子。
王玉珍跟江紅衛趕緊去拉架,江二嫂抱著胖崽呢,江大嫂也去把巧玲抱過來哄哄。
王玉珍黑沉著臉問兒子:“大早上的,這又是怎麼了?”
“巧玲媽今兒要去孃家,你們不收拾收拾趕緊去,在家裡叮咣什麼呢?”
江建平別過頭,像是理虧,也不說話。
江三嫂則是坐在地上,痛哭出聲:“建平他把家裡的錢都輸光了,還欠了齊家老二一百塊錢!”
“嗚嗚,我要跟他離婚!我不跟他過了——”
“什麼?”江紅衛喊的嗓子破音,“老三,你去賭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