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不知道,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門外兩個男人已經自顧自安排起了她的去處。
半晌後,換好衣服安雨開啟門沒讓人再進去而是直接把之前裝衣服的提包和幾個飯盒一起給遞了出來。
聽見門響的瞬間嚴烈就已經快速起身站到了門口。
“這~~~~”
“這是換下來的衣服,還有多謝嚴連長這兩天對我的照顧,明天就不麻煩嚴連長再來了,衣服和錢票等我找到家人一起還你。”
打斷嚴烈要開的話,安雨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不過已經接受了別人送的東西,這會再拒絕起來就沒剛才那麼理直氣壯了,只低頭快速把話說完。
聽了這話嚴烈有些錯愕,沒想到人家姑娘東西是收下了卻還是毫不留情把自己給拒絕了,不過還是無比真誠開口。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為人民服務嘛,你也是人民不是嗎?”
這麼赤誠熱烈的對你示好,讓安雨都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不知好歹了。
不過前路迷茫,她現在暫時是絕對不想和任何人扯上任何關係。
出於禮貌隨後站起身的周衡看出安雨的為難,笑笑主動開口解圍。
“那同志你先休息吧,我和嚴連長就先不打擾了。”
說完又給了嚴烈一個眼神低聲開口,“先回去!”
嚴烈深深呼了口氣,滿臉都寫著不情願,“那我走了。”
安雨客套笑著點頭,又感激看了嚴烈身邊男人一眼這才在兩人的注視下緩緩合上病房門。
等聽到腳步聲遠去,安雨沒工夫再糾結這些,迫不及待從裡面把門閂插上。
病房裡這會只有安雨一人,之前住在病房的另一個女孩中午時已經被趕來的家人給接走了。
還有其他幾個女孩也都陸續離開,一起從山上被救下來的也就只剩安雨一人了,這難得獨處的機會安雨得趕緊實驗一下記掛了兩天的事情。
關上門,確認安全,當即就開始試驗起了自己的空間。
閉上眼心念一轉,安雨神奇地發現自己果真進了公寓。
看看餐桌上的鐘表,時間依舊停留在自己摔下樓梯的那刻。
還有手機,功能一切正常,只是手機上的時間也和鐘錶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詭異的是訊號居然是滿格,安雨試著打了幾個電話出去可電話裡久久地只傳出“嘟嘟”的響聲。
又挨個開啟App檢視,但也只能檢視到之前的快取資訊。
這安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就是滿格訊號完全就是個假象,就跟手機上顯示的那不會變化的時間一樣,一切完全就是定格在了自己摔下樓梯的那一刻。
沒有訊號這個問題安雨沒有惆悵幾分鐘就關心起了自己的生存問題。
疫情期間為了防止突發狀況安雨是存了不少的食物,可這些食物滿打滿算也只能堅持幾個月的時間。
如果真如那個嚴連長所說,過幾天就能找到“家人”那麼基本生存應該不是問題。
可如果對方家人認出了自己不是他們女兒那就有點麻煩了。
這會雖然沒有dNA但查個血型還是很簡單的。
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就算是其他人覺得原主家人得失心瘋不認識自己女兒,原主家人也想不到去查什麼血型,但一家人關起門過日子,自己一個冒牌貨,勢單力薄,能有什麼好下場。
可退一步想,只要部隊和警方不繼續關注這事,從而再懷疑出什麼,把自己當成什麼敵特重新徹查身份,那原主家人和自己再怎麼鬧,那也只是家庭矛盾,民事糾紛,起碼自己小命不會受到威脅。
這麼想著,跟嚴烈保持距離的想法就愈發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