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安雨一手拄著拐一手被李嫂子扶著,後面拎著東西的小戰士很想說自己可以把人扛上去,抱上去,背上去,不用這麼費勁單腳蹦。
但想到黑臉閻王嚴連長的那些花花心思,就立馬打消了這些念頭。
開啟門,屋裡一眼就能看到頭,沒有廚房沒有衛生間,一個大大的通間,靠窗那邊並排擺放了兩張單人床,兩張床之間還掛了個簾子。
靠門這邊放了桌椅櫃子鍋碗瓢盆和一些雜物,雖然東西挺多,但很是整齊乾淨。
“行了,回去吧,回去跟那兩人說,人給接回來了。”
開啟門把李嫂子和安雨讓進去,跟小戰士交代完周大娘又拎著東西走近安雨。
“看看想睡哪張床,都是換的乾淨床單,平時我睡裡面那張,衡子睡外面。”
三個人兩張床,只用一塊布隔開,安雨心中的驚愕已經蔓延到了臉上。
這條件,安雨選擇回去繼續住醫院。
“大娘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
看見安雨臉上的震驚周大娘趕緊開口。
“你住進來衡子他就去住宿舍了。”
“這樣啊,那就打擾周大娘了,我睡哪張床都可以。”
“那就睡裡邊我床上吧,晚上簾子一拉你也自在些。”
安雨也覺得睡裡面挺好,不用睡在一個男人床上而且還能有一點點隱私。
“那你看著安置一下,我回家拿肉過來中午我們包餃子吃。”
生活用品放床底下,幾件衣服放床上,安雨就算是在這正式住了下來。
來之前安雨還有些擔心要怎麼跟陌生人相處,但和周大娘相處沒一會安雨就一點也不拘束了。
這個大娘好像除了對她那個兒子看不上以為對誰都挺和氣,性格直爽有什麼說什麼,重要的是人還大方,對於安雨一個陌生人住自己吃自己家一點意見也沒有。
這不中午李嫂子從家裡拿了半斤豬肉過來,周大娘一點不心疼地就從一個上著鎖的櫃子裡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精白粉。
李嫂子和麵,周大娘一隻手剁肉也剁的飛快,安雨也沒閒著一大把韭菜拿在手裡邊擇菜邊跟兩人聊天。
“你說我們這也不能一直同志同志的叫你!”
看到嚴烈派人送去家裡的豬肉,李嫂子這才想起嚴烈的囑託有目的地跟安雨搭起了話。
都失憶了安雨這也不能直接說出自己叫什麼,裝作回憶了好一會才猶豫開口。
“我好像記得有人叫我什麼雨。”
“哎呀,你這腦袋是要好了啊,都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了,那再好好想想還記起了什麼。”
周大娘停下哐哐剁肉的菜刀,一臉期待看著安雨。
安雨苦惱地搖了搖頭,“沒有了,一想就頭疼,就只模糊記得有人叫我什麼雨。”
“不著急,頭疼就先不想了,我聽醫生說你是腦子裡有淤血,等過段時間淤血沒了自然就想起了。”
“對,不著急先把身體養好再說,那以後我們以後就喊你小雨。”
李嫂子寬慰完周大娘介面,更是順便給安雨定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