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吃你的東西,是指的那兩塊柿餅,一把花生,幾顆奶糖,和一盒餃子,還有用的那點雪花膏吧!”
安雨這話一出,旁邊之前還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剛才還只是三三兩兩小聲嘀咕討論,這會一個個都變成光明正大的指責和厭惡了。
還說沒跟人家處物件,柿餅和餃子多金貴的東西,沒處物件,吃用別人那麼多東西。
就連嚴烈也微皺了下眉,但心裡堅信安雨肯定不是那種人,更是不會就圖兩口吃的跟誰不清不楚。
真要是貪圖什麼的人,在自己身上不更能貪圖多點,自己這會也不用千里追妻了。
本來這次是在部隊養傷的,但實在是想見見跑了的媳婦,這才擔著耳朵被家裡唸叨出繭子的風險跑了回來。
果然,在王軍眼淚滴落憤然點頭的下一秒,安雨就怒火沖天開口駁斥了。
“好,我們就先說最開始的那兩塊柿餅!”
說著還朝著王軍比劃了下大小,“就你拿的那兩塊巴掌大點的柿餅,我們生產線上七八個人分,分到我手裡也就比硬幣大點。”
“花生也是你拿到我們生產線,說是老家拿來的,讓大夥嚐嚐。”
“大夥都吃了,我要不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有啥意見呢,而且我也就拿了一顆嚐了下。”
“還有奶糖,餃子,你就帶了幾個過去,組長見不夠分,還是把他的奶糖掰了一半給的我。”
“餃子也是,就那麼幾個,你硬是讓大夥嚐嚐,大夥實在推脫不過,接過來用勺子切開,一人分了半個,有人不吃都不行,你就站那堅持讓每個人都嚐嚐。”
“再說說雪花膏的事,這可是整個車間都知道的。”
“我們車間下工,大夥都去洗手準備吃飯,你就拿著雪花膏站一排水龍頭旁邊,見誰洗完手都讓抹點,車間人都還沒走完呢,你的雪花膏就用完了,現在怎麼都成我用的了。”
“要是這樣就成和你處物件了,那你咋不說我們整個車間都在和你處物件呢。”
“那~~~那你~~~~”見安雨那麼厭惡的指責自己,王軍更傷心了,立馬委屈解釋。
“那還不是因為我單獨給你,你不要,我沒辦法才那樣做的。”
“而且,你們成產線就你一個未婚的,難道這樣,你都看不出來我到底什麼意思嗎。”
“反正不管東西都誰吃了誰用了,我都是為你付出的,你就得負責。”
“我~~你~~~”安雨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厚顏無恥的人,竟一時間都氣的不知道要說什麼,緩了好幾口氣才又咬牙切齒問道。
“你有單獨送過我東西沒,你都沒單獨送過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收,你單獨給我送東西了,我早就跟回跟你說清楚了。”
“那不是因為我看見之前好幾個男同志跟你送東西,你都沒收。”王軍理直氣壯開口。
聽出異樣,嚴烈渾身氣勢都凜冽了很多。
別人正常追求安雨什麼的,嚴烈也只是心中氣悶,但這會察覺到王軍居然還在跟蹤安雨,盯著對方,唇角輕扯了下,又側頭看看自己媳婦,眼神像雷達一樣在四周掃射了一遍。
“你~~~你跟蹤監視我?”
安雨聽見這話,同樣察覺出了不妥,不可置信質問。
因為之前的兩三個男同志給自己送東西時,都是赤紅著臉避著人的,這年頭大家臉皮可都薄的很,很少有人剛開始送禮物就到處宣揚的。
要湊巧碰到一次還能說通,可王軍這會可說的是“他們”那就證明,就那兩三個都被王軍給看到了,再說碰巧可就站不住腳了。
王軍聽到質問,眼神躲閃了下,中氣不足狡辯,“都是我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