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沒什麼儀式,就是嚴家眾人,加上嚴家幾個走的近的親戚朋友,一共也就三桌人。
當然作為安雨老師的孫阿姨也來了。
安雨這邊本來是想叫周大娘的,但奈何周大娘已經跟著周衡走了。
要是嚴烈不是這種身份的話,安雨還能叫上幾個要好的同事。
但這種情況,是一個也不能叫了。
最後安雨只叫上了一個人。
那就是曾經在路上幾次保護過自己,還“打劫”過自己的小屁孩趙亮。
至於每次一起接自己下班的另外兩個小孩,想到他們奶奶那麼能折騰,安雨也就打消了請他們的念頭。
只能後面要搬走的時候,多給他們點東西補償了。
在沒搬走前,安雨是絕對不會給什麼的。
原因還是一樣,要讓那老太太知道自己大方手鬆,那以後自己指定沒什麼消停日子過了。
對於趙亮,嚴烈也很是喜歡。
上次自己晚上去找小雨時,也是被這小子攔住的,黃家那兩個小孩膽子小,遇事就跑,要沒這個半大小子在,王軍說不定還真就動手了。
還聽說,這小子剛上班的時候就幫忙趕走過一個跟蹤小雨的。
有膽子,敢動手,一看就是個當兵的好苗子,而且還知道安雨現在真是把這孩子當自己弟弟看,就更加重視了。
剛見面就摸著趙亮頭,說以後想當兵的話直接找自己。
而趙亮面對著半屋子都穿著軍裝的人,除了惶恐就全是羨慕和崇拜了。
再聽了以後能跟著姐夫當兵後,崇拜的視線就沒從嚴烈身上移開過。
當然姐姐和姐夫是嚴烈特意吩咐趙亮這麼叫的。
嚴烈穿著嶄新的軍裝,安雨也穿著一新,一桌一桌,嚴烈介紹一個,安雨跟著就叫一個。
安雨這邊只負責笑容燦爛,甜甜叫人,而嚴烈就不行了。
大家好像都是積攢了幾十年的仇怨,等安雨叫過人後,他們高興地誇讚兩句,就開始給安雨說起了嚴烈曾經的戰績。
比如用炮炸糞坑,比如在誰家水壺裡塞死老鼠,比如帶領一群孩子,一絲不掛到處瘋跑等等,反正沒一件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直接給安雨聽的一愣愣的。
每聽一件,安雨都要轉頭看一眼嚴烈,還裸奔?
總覺得那些炸裂的事情,不是自己這個一臉正氣的未婚夫乾的。
嚴烈一旁聽著,只能扶額苦笑,因為有些事,他自己都不記得。
一個個說完嚴烈的糗事,又來時勸嚴烈喝酒。
雖然有嚴烈兩個發小在旁邊擋著,但他自己也喝了不少。
等酒席散了,嚴烈也是醉的不省人事,可就算是不省人事,也是抓著安雨手緊緊不放。
沒辦法,安雨架著人,直接就給送回了二樓他自己的房間。
嚴母紅姐,和嚴烈三個姐姐看到嚴烈醉的不省人事,一個個也都是緊張的不得了。
嚴母邊給兒子用毛巾擦洗著手臉,嘴裡還邊罵著幾個灌自己兒子酒的老東西。
幾人又是給鋪床蓋被,又是給脫鞋脫襪。
又是安雨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一個個也太寵這個眼珠子了吧,怪不得這傢伙小時候能那麼無法無天,現在沒長歪,估計都是嚴老首長積的德多吧!
安雨手還被嚴烈抓著,不好動作,索性就乖乖坐在床邊看著幾人忙碌。
之前幾人也只知道嚴烈受傷了,但具體不知道哪裡受了傷,嚴烈也沒讓別人看他傷口。
但隨著外套被脫掉,嚴烈又不經意間一個翻身,嚴大姐一下就看到嚴烈後腰處一點粉色猙獰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