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訂婚結束,也就意味著嚴烈的假期快要結束。
嚴烈當然是非常不捨的。
但還好,安雨現在已經制衣廠那邊辦了停職,專心跟著孫老師系統學習。
都在大院裡,嚴烈沒事就會去陪陪。
相比起嚴烈暫時的悠閒,安雨就忙碌很多。
系統地學習樂理知識,基礎練練聽視發聲,這就不用說了。
尤其孫老師忙的時候,安雨也要跟著到處跑到處忙。
以至於,訂婚後都沒怎麼跟嚴烈好好相處過。
直到嚴烈要走的這天,孫老師才網開一面給了兩人小半天的時間相處。
“這是什麼?”
熟悉的信封,熟悉的厚度,安雨打眼一看就知道信封裡面裝的是什麼,不過還是問了出來,因為嚴烈遞過來的是兩個信封。
嚴烈坦然開口,“這個是給你的,以後我們家的財政大權就交給你了,裡面是我的存摺和一些票據。”
“還有這個!”這次再開口時,嚴烈語氣沒剛才那麼坦然了,“這個是準備給宋叔他們寄過去的,哦,就是宋曉和他爸媽他們。”
“之前大院幾個給宋曉寄過一次,剛好那幾天我們在準備訂婚,他們就沒叫上我。”
說完像是怕安雨生氣,趕緊又補充。
“其實這次寄不寄都行,上次他們寄的都挺多的,而且那邊還有魏許看顧著。”
“還有長輩他們,應該也都有私下照應。”
聞言,安雨笑笑把兩個信封都接了過來,沒好氣問道,“地址呢?”
嚴烈也一下子笑了出來,靠近抱了抱安雨。
“地址也在裡面,他們不方便籤收,留的是魏許地址,他現在在縣公安局。”
“還有,謝謝你!”
在完全走近嚴烈後,安雨也理解了嚴烈的做法,再沒了之前的尖銳,回抱住嚴烈輕聲開口。
“謝我幹嘛!”
“我最近可是聽說不少你小時候的事情。”
“宋曉爸媽之前對你,可真沒話說,他家孩子有什麼,就給你有什麼。”
“就算是其他人已經寄了錢票,他們也暫時不缺這些,但該你做的你也不能不做。”
“不過寄錢就算了,魏許一個大男人也沒那麼細心,宋曉他們也不方便買,我直接買成東西給寄過去吧!”
但安雨完全想錯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魏許對待起宋家一家三口不但細心,而且還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宋家人不接受自己的好意。
到魏許他們村的時候,宋曉依舊是一副失了魂的樣子。
每當宋父宋母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在看見女兒脖子上那道長長縫合起來的疤痕時,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宋父入獄受傷,宋曉心如死灰,宋母只能暫時一個人撐了起來。
“誒,宋嬸子!”
天色剛黑下來,一個長相猥瑣的人就摸到了宋家幾人住的牛棚,但只往裡面掃了眼就趕緊收回了眼神。
“哦,魏二來了啊!”
聽見這個算不上正常的聲音,宋嬸子沒有一點驚慌,反而是小聲熱情迎了了出來。
“給,這是今天的。”
等宋嬸子到了草棚門口,兩人沒有過多交流,魏二直接就把藏在棉襖裡兩個還溫燙的飯盒遞給了宋嬸子。
在交接過後,兩人同時往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才放心同時轉身離去。
“快,小曉,當家的,還是燙的趕緊吃,等下涼了。”
兩個飯盒,宋嬸子轉身就一人一個,塞進了丈夫和女兒手裡。
丈夫這邊飯盒都已經開啟了,而放在宋曉手上的卻還紋絲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