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一點光線都沒有,魏許不得不仔細聽著床上人的動靜,每一個字說出,魏許都帶著期待。
“之前嚴烈完全可以假戲真做,真跟你結婚的。”
“可他沒有!”
“既然你跟我都不好過,那大家就都別好過了。”
“我之前能讓李軍出意外,現在就也能讓嚴烈那物件出意外。”
“只要她物件人沒了,你就還有機會。”
“以他們家的條件,你照樣可以過上之前那樣的生活。”
外面聽見魏許這瘋狂發言的宋母瞳孔的放大了,抬腳就想衝進去,可手臂卻被丈夫突然給握住了。
宋父對著宋母搖了搖頭,示意繼續聽下去。
屋裡,魏許語氣依舊陰冷平靜。
“那姑娘我見過!”
“在你住院的時候,我見過。”
“你知道我當時見到她是什麼場景嗎?”
“呵~~~”魏許諷刺笑笑,“她滿臉眼淚看著嚴烈坐在長椅長靜靜的陪著你。”
“其實~~~”話音一轉,魏許饒有興味說著。
“其實那姑娘還挺漂亮的,尤其是哭的時候。”
“如果那姑娘有天懷了別人的孩子,嚴烈那麼驕傲的人,應該會毫不猶豫放手吧!”
直到話說完,也沒聽見床上的人有什麼動靜,魏許也沒再多待,臨出去前,勾唇悠悠強調,“那就,都別好過了。”
宋父宋母都沒理會出來的魏許,直接就撲進了茅屋床上,滿臉擔心開口。
“小曉啊,你說這魏許不會真去做什麼傻事吧!”
“這孩子,以前我就覺得他做事不考慮後果,之前李軍的事,加上這次突然退伍,就連轉業的職位也是讓人隨便給安排的。”
“現在為了你,還要去摻和嚴烈的事情。”
“嚴烈那個性子,要是魏許真把他物件怎麼了,他還不把魏許給直接弄死。”
“小曉啊,要不你起來跟魏許說說。”
可儘管又說了這麼多,說的這麼嚴重,躺在床上的宋曉依舊是毫無反應。
宋母苦笑一聲,不再勸說,而是重新躺回了自己位置,蓋好被子摟緊女兒,生氣全無,平靜開口。
“睡吧,累了就睡吧,你去哪媽媽都陪你。”
而躺在宋曉兩邊的宋父宋母不知道,不是宋曉沒有反應,而是他們沒有注意到。
不管是魏許前面自責愧疚的話,還是後面的言語威脅,宋曉都是有所反應的。
只是眼珠在緊閉著的眼皮下轉動幾下,宋曉就放棄了所有念頭。
現下的處境,不管是對於自己還是父母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之前那些被遊街下方批鬥人的悲慘下場,她不是沒見過。
就算現在暫時有人照看著,但大家又能照看多久了,說說不定到最後還把別人一起連累了。
就比如,魏許,已經把他連累到離開了部隊。
被李軍暴力壓在地上的那個情景,宋曉不願意去回想,更不想以後再遇到。
所以,還不如就趁著處境還沒悲慘的時候,就主動選擇結束。
而魏許後面那些威脅的話,宋曉一點都沒被威脅到。
不是不喜歡嚴烈了,也不是盼著安雨出什麼意外。
而是他自己太瞭解魏許了。
魏許是不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性做什麼的。
從十幾歲起,魏許就作為警衛員跟在爺爺身後了,差不多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
如果魏許心思不正,爺爺不會讓魏許一直跟著他,臨終還給魏許安排好前途光明的後路,
更不會允許魏許一直跟自己和哥哥走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