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青掃了一眼,這些弟子無一都是金丹元嬰境不等。
想到謝晚清之前自爆的境界,很難想象她是如何有這麼多耐心在仙人域裡的一個宗門裡當起了育人子弟的教書先生。
一直到日落西山,到了下課時間,這些見習弟子向謝晚清答謝告別後,陸陸續續離開了學堂。
謝晚清轉頭看向蘇長青:“還不走。”
此時,她的那朵雲已經在前方等著了。
蘇長青見狀才起身伸了個懶腰慢悠悠走上前,調侃道:“原來神女每天早出晚歸是在這裡教書育人啊。”
謝晚清見他過來後,便扭頭收回視線,蘇長青見她不說話,也不在意,跟她一起上了那朵雲,乘風而去回到了神女院。
這一路上有不少人親眼看到蘇長青跟著謝晚清一起進了主山。
內心斂下震驚之際,隨即想到前幾日有一男修從主山那裡出來,這恐怕是一個人吧。
等到第二日,又見謝晚清帶著蘇長青一人來到學堂上課。
大家都摸不準是何用意。
往後十天裡,一直都是如此。
大概是眼熟了,有人暗中觀察了幾天,課下休息之餘,便壯著膽子上前與蘇長青交談。
“前輩仙姿卓越非凡,不知這幾日在緣生宗待得可還習慣。”
蘇長青這會正叉著腰站在山崖邊望著下方的雲海,聽到有人像自己搭話,轉頭回道:“還行。”
見蘇長青回話,於是其他弟子也紛紛與他湊近乎。
謝晚清平時不喜言談,只在課上言說修道之術,不過對於弟子的問題卻也有問必答,算是個合格的老師。
只是謝晚清身份特殊,因而大多數弟子也不敢靠近搭話,以免造成無意之舉,僭越了。
“不知前輩是哪方人士,想來是中州名望之族吧。”
中州?
不知道。
謝晚清將他禁錮在身邊也將他與外界交流的資訊封閉起來。
回頭問問。
蘇長青看了一眼正在學堂內搖扇休息的謝晚清:“我與謝,”他頓了下,不知這些人是否知道謝晚清的名字,為了不給她惹是生非,於是微笑改口道:“神女來自同一個地方。”
鬼知道謝晚清是哪個地方出身,他總歸不能直白的明說自己是從凡人域剛上來的。
這不就等於暴露了自己其實是一竅不通的小白。
等下必有二逼來跟他來一場挑釁嘲諷宣戰打臉的戲碼。
而謝晚清似聽到他說的話,抬眼偏頭朝著窗外望去,正好撞見他的視線,只見蘇長青眼睛微不可察彎了一下,見此,她緩緩收回視線。
大傢伙一聽頓時起了崇拜,和神女一個地方,豈不是說明此人與神女一樣深不可測?
“前輩如此厲害?”站在一旁的另一個修士驚道。
蘇長青回以一個裝逼的微笑。
其餘人在明堂處休閒之餘也在默默聽著同道與蘇長青的交談。
在聽到蘇長青說自己與神女來自一個地方之時,內心又震驚了幾分,又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幾眼,最後他們又不動聲色看了向謝晚清。
大家都是有道行的修士,沒有任何防窺結界,這點聽力自然能將蘇長青的話聽了去,那麼謝晚清自然也聽了去。
但看謝晚清似乎沒什麼反應,大家心中對蘇長青又多幾分敬畏。
如此,這位大人也是個惹不得的人物。
休息時間到,在學堂外的弟子紛紛回了教室。
蘇長青沒事做,目光轉動,尋找有意思的東西,最後落在學堂後的那棵籠入雲霄的槐樹。
槐樹很大,枝繁葉茂,枝條猶如伸展的龍脊,層層疊疊,猶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