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假不知道?你故意讓外人誤會我倆的關係,高高在上神女還需要低下身子做這種事?”蘇長青冷哼了一聲。
緊接著他又道:“說吧,你想做什麼?莫不是拿我當靶子,吸引誰的注意力。”
兩人正好回院子,謝晚清偏頭星眸彎起,嫣然含笑:“人活得太聰明不好。”
蘇長青一聽,炸毛了:“什麼?你還真打的這個算盤?”
他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瞎蒙中了。
“我就說把我囚禁在你身邊是為何事,原來你早有預謀。”
“你該不會真想讓我扮你道侶吧?不行,我拒絕!”
謝晚清:“拒絕?你沒有拒絕的機會。”
蘇長青:“你還想強人鎖男不成?”
謝晚清輕步走到樹下的椅子上,對著石桌抬手一揮,一套蓄滿水的茶壺和茶杯出現在桌子上,她動作斯文,不疾不徐斟著茶,語氣淡淡:
“反正你這輩子只能在我身邊,多一個道侶身份又如何?我都沒說什麼,你還嫌棄上了?”
蘇長青真被她這句話給氣笑了:“叫你一聲神女,你還真把自己當神女了。”
謝晚清輕抿了一口靈茶,隨後輕輕放下茶盞,對蘇長青剛才的諷刺也不惱,只是地輕輕點頭,承認道:“事實亦是如此。”
“......”
蘇長青有千年沒與人社交了,一時間他分不清到底是這個世界生物的多樣性還是人文差距過大,怎能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看到對方舒適喝茶的模樣,在她拿起茶壺的那一刻,蘇長青率先搶過壺耳,隨意拿起一盞空杯,將茶水倒給自己。
氣歸氣,但是謝晚清自帶的茶水確實比胡兔平日燒得茶好喝很多。
謝晚清被搶過茶壺,便默默收回手,看著他一杯又一杯地喝下,好聽的聲音再度響起。
“既然你我都沒意見,我們明日便大婚。”
“咳咳咳!”蘇長青差點沒被嗆死,他第一次明晃晃的表現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這個世界真的癲了。
他這四十九天閉關煉丹都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謝晚清會突然生出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她這個神女的身份還能結契道侶?
怕不是個假神女。
“這便是我前些日子與人交換的東西。”
謝晚清婉轉好聽的聲音再度響起,緊接著一隻細嫩雪白的纖纖玉手出現在視野裡。
那隻手上手裡拿著一根細細的楊柳枝,蘇長青眨了眨眼,上面碩大的感嘆號驚喜地跳在眼前。
楊柳枝。
居然在她手裡?
蘇長青面色鎮定,皺眉道:“一根樹枝而已,有什麼用?”
“可使萬物生,也可使萬物枯。”
謝晚清輕捏著楊柳枝對著上方的桂樹一掃,眨眼間樹葉枯黃,樹幹如干柴,一棵無生機的樹清楚的出現在眼前。
再一揮,剛才枯萎的桂樹瞬間變得勃勃生機,彷彿剛才的死樹如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