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青跟在謝晚清身側,回到了主山。
瞧著那一層細微不可察的結界,他幽幽道:“你什麼時候解除了我的限制?”
“我原以為你早就發現了,合著是今日才知道?”
“……”他總不能承認自己已經打消了出去的念頭吧。
再則,他平時攻擊結界只是為了看看自己的實力與謝晚清的差距到底相差多少。
只不過這段時間一直關心著木棍的變化,蘇長青哪裡還有心思關注這些問題。
今日也是見胡兔下山,突然心生感慨,隨手摸一摸結界,試一試自己的威力。
除了上次遇到葉西華打的那一場,蘇長青至今為止還沒有與人交過戰。
和在凡人域遇到的對手完全不同,那一次是真的差點要了老命了。
“你現在是真不擔心我跑了。”蘇長青進了門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女人,一臉打趣。
“說了,你去哪我也能找到。”
“這麼自信?該不會在我身體下了什麼追蹤蠱吧,不然你以前不這麼說。”蘇長青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身體,語氣驚嚇道。
“以前這麼說怕嚇到你。”
“......那我還得感謝你替我著想。”
謝晚清越過他身側時,微微側頭莞爾一笑:“你我夫妻一場,不必言謝。”
“……”
蘇長青看著謝晚清前往後院的身影,搖搖頭轉身走進書房。
謝晚清走過後院的長廊,目光在那泉池不受控制了停留了幾息,她腳步一轉走上去,那塊溫潤如玉的圓石安靜的躺在池底。
目光一轉,落在那棵樹根之上,目視了一會才收回視線,轉而離開這裡。
是夜。
蘇長青還在書房裡,正在翻閱關於煉器方面的書籍。
白日看到那些正在打鐵煉器的弟子,得到了啟發,或許這他也該給自己打造一把斧子,用秋天過後,任務提示欄要是沒有變化,那他再用砍柴的斧頭劈一劈。
越看這些煉器的步驟,他就越覺得這遊戲系統是擺設,做什麼都需要親力親為。
蘇長青緩緩翻頁,結合今日謝晚清指導弟子的步驟,他覺得差不多了。
將《煉器入門》放進書櫃裡,轉身走出了書房。
明月星稀,周圍一片都染上一層朦朧的青色,數只螢火蟲飛舞在空中,上下起伏,分佈在各處。
謝晚清的主廂房沒有點燈,他的東廂房也是漆黑一片。
後院和輕悄悄的。
謝晚清的氣息消失在這間院子裡。
按照平時,她不會無緣無故隱匿住氣息。
除非她不在這裡。
蘇長青腳步一頓,掃了一眼院子。
胡兔已經回來了,此刻正在桂樹下的一張小木板躺著,肚皮上還蓋著一層小毯子,看起來睡得蠻香,那螢火蟲發著微弱的光,帶著細微的聲音,落在它的鼻子上也驚不醒。
都說獸類睡覺時是最警惕的,他看未必。
至少這隻自稱神獸的兔子不是,又或許因為在謝晚清的院子裡,安全感滿滿。
蘇長青收回神識,確定沒有謝晚清不在這裡後,他才抬腳回到東廂房。
藉著微弱的月光,他沒開燈,憑著強大的神識自若地穿過漆黑的屋內,上了床,倒頭就睡。
清晨。
蘇長青睜眼的時候,謝晚清正枕著他手臂安靜的依偎在他的懷中。
他有些意外,昨晚她什麼時候回來的,重點是他竟一點察覺不到。
不是,怎麼感覺升到準帝境以後,這危機意識越來越退步了呢?
難道他的身體、他的神識已經把謝晚清徹底當做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