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青低頭看了眼眼下的寒池，又扭頭看向謝晚清：“你別跟我說這寒池還有療傷之效啊。”
卻見謝晚清一把撕掉了他的上衣，蘇長青下意識雙臂環胸口後退兩步：“你想幹嘛？”
謝晚清在繞著他的身子走了一圈，目光掃在他身上幾道淺薄的傷口，再晚點就全部癒合了。
她伸手指尖輕輕觸碰。
“你沒事？”
他能什麼有事？
蘇長青疑惑低頭看著身上被她觸碰的傷，才發現有幾處散著幾縷淡淡的妖氣，似乎在入侵他的體內。
他抬手一打，那妖氣徹底消散無影無蹤。
“人族肉身特殊，可正可邪，能受正氣包圍，亦受邪氣入侵。而魔妖兩族有一個特點，凡是與之交手，肉身受及傷害，傷口會帶一定的妖氣、魔氣殘留，會蠶食體內的靈力，若不及時逼出最後進入丹田，容易走火入魔，修為逆轉。
若是已經進入了丹田，可來寒池清除體內邪氣。
不過若是高修為的人族對上低修為的妖魔兩族，倒也無礙，傷不了什麼分毫。”
頓了頓她又道：“剛才胡兔說那狐妖是準帝境，與你棋手相當，我以為你會受到其的妖氣入侵。”
蘇長青當然不會說自己有百毒不侵體質，他輕咳兩聲，故作玄虛道：“那你看看我現在是什麼境界？”
謝晚清微微歪頭，才注意道：“大帝境了？”
蘇長青下了寒池，忍著寒意洗了把臉，“嗯”了一聲。
又迅速搓洗身上的傷。
謝晚清也下了水，輕撫他的臉頰，溫柔道：“好極了。”
蘇長青忽然覺得冰涼的嘴唇多了一絲清甜的暖意。
……
蘇長青第一次在寒池洗髓失敗破功。
說好的清念清欲呢？沒想到還沒開始一上來就給他來個大的。
外邊的天色矇矇亮。
兩人此刻已在屋內，蘇長青睜開眼時就看到謝晚清這會正側身而躺，那雙明亮的眼睛不知在他閉目時盯了他多久。
蘇長青也正大光明地對上她的眼睛，他神識一探，突然看到了她的修為和境界，往常大概是他境界低的原因又或者對方故意隱瞞，他從未能用神識探查成功她的境界。
剛才心血來潮，蘇長青得到結果後有些驚訝：“原來你的修為也是大帝境中期？”
“怎麼？夫君嫌棄我？”
“那倒沒有。”蘇長青輕撫著她的頭髮。
低點好，低點好啊。
他終於不用擔驚受怕了。
“還來嗎？”謝晚清看著他幽幽道了一句。
蘇長青：“……你別跟我說你剛才的腦子裡一直想這個？”
謝晚清點頭，反問道：“有何問題？”
“……沒，不過你還是真是某種意義上的誠實啊。”
蘇長青看了眼天色，不是他不想，考慮到對方的情況，於是道：“你確定嗎？天快亮了？”
謝晚清不說話了，她聽著他的話看了一眼天色，再過幾炷香的時間的確要上課了。
時間確實不夠。
她忍了。
索性閉上眼，閉目養神。
蘇長青看著她閉目鼾息沒有像上次那樣打擾她，不過兩人躺在床上的時間不久，在謝晚清出去上課的後，他也起來了。
昨日的風波如秋風吹輕輕蕩過水麵，泛不起大波瀾，但也並非表面那麼古井無波。
蘇長青坐在躺椅上躺了一天，胡兔在一旁練丹時不時瞧見對方一會拿出那把斧頭，一會目光呆滯的看著天空，還以為他還沒從昨日的經歷回過神。
這不，蘇長青又掏出那把斧頭了，好像是第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