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他能記起來的都差不多說了個遍。
他曾記得,那時候連他在藍星住在哪裡,哪個小區,哪棟樓,哪一層樓,哪個門號,全都說了一遍。
不是他閒著,而是這些都是謝晚清一一好奇問他的問題。
“那時候不是真心話玩法。”謝晚清從容道。
她有分辨真假話的技能不錯,不過僅限於在自己的世界中,真神面對自己的子民起作用而已。
對於真神和真神之間,則無用了。
“......”
“娘子居然不信我。”蘇長青哼哼了兩聲。
謝晚清當然信了,不過不礙於她溫故而知新。
這個時候她只需要稍微露出遲疑的表情,就能看到蘇長青破防的表情。
“你當真不信我!”
蘇長青瞧見謝晚清一副深思遲疑的表情,隨即一驚一乍起來。
看到她想看的反應後,謝晚清滿意了,她笑道:“逗你的。”
“只不過還想聽你在藍星生活的情況。”
謝晚清慢慢道。
藍星這個地方是她目前都無法到達的地方,也無法跨越的後溝。
雖然他們在神界安穩度過了一百年,可這樣的時間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她始終害怕。
一睜眼,蘇長青又回到他那個藍星上。
她得再多瞭解一點。
“早說嘛,娘子問吧。”
“夫君在藍星的父母?”
“沒有,孤兒開局。”
“收養你的那家孤兒院名稱?”
“天啟孤兒院。”
......
蘇長青說得嘴皮子都幹了,從天亮說到天黑,從天黑說到天亮。
謝晚清的這個“無限”問題,還真是名義上的“無限”。
蘇長青這期間喝了不下十次水。
“問完了。”
謝晚清貼心地遞了一個裝水的葫蘆到蘇長青面前:“給,夫君潤潤喉。”
蘇長青不客氣地接過,噸噸噸地喝了幾口,最後長舒一口氣,轉頭看向神采奕奕的謝晚清:
“娘子,你是真能問啊。”
只見謝晚清意猶未盡道:“夫君還來一決勝負懲罰的小遊戲嗎?”
蘇長青搖頭:“不了,不了。”
“夫君一定還有很多好玩的點子吧。”
“沒了,沒了,真的一滴也沒了。”
“夫君前後攏共才使出兩滴,這就沒了嗎?”謝晚清一臉可惜地接話道。
“......”
“那是想,不是使。”蘇長青糾正道。
“哦。”
蘇長青轉頭看向前面平靜的海域,這兩天沒有看到新的人進去,也沒有新的人出來,一點收穫都沒有。
這種利用陣法進入基地的方法,唯一的好處是可以杜絕暗中潛入者。
這也是他們可惜的地方,無法偷偷潛入內部打探情況。
只能乾坐著等。
最主要還是不知道里面最大的境界是多少,不好貿然行動。
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娘子累了嗎?來,靠我這。”蘇長青攬著謝晚清肩膀讓其靠在自己肩頭上,兩人相依偎起來。
日月如梭,等了足足七日。
終於看到海面上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