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硯白,將她視若無物,一次又一次地忽視她。
即便他這樣,她也能原諒他。可是今天,他居然幫著江喻可出頭,公然和自己作對!
江楚依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她覺得許硯白是喜歡江喻可的。
為什麼他偏偏對江喻可這麼好?她不甘心!
在江楚依眼裡,不是許硯白不喜歡她,只是她不願意花時間在他身上罷了。
只要她願意,只要她略施手段,許硯白就會成為她的裙下臣,甘心做她的忠實舔狗。
江喻可,只要是我想要的,就都會是我的。你拿什麼跟我爭?
若是我搶走了你唯一的愛慕者,你會不會很難受呢?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看江喻可氣急敗壞的樣子了。
她看著遠處許硯白的帳篷,自信滿滿地走了過去。
許硯白,我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我。
江楚依走進帳篷之後,見只有許硯白一個人在裡面,便以為江喻可已經走了。
許硯白抬眼,見是江楚依,冷冷道:“你進來幹什麼?”
江楚依看見他冷冰冰的樣子,眨巴著眼睛,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平時,她只要擺出這副樣子,男人們就會覺得手足無措,她爸爸和哥哥是這樣,同學也是這樣。
“你眨巴眼睛幹什麼?你得了眼疾嗎?”許硯白不耐煩地說。
“有病就去看病,我這又不是醫院。”
江楚依當場愣住了。
從小到大,沒有人這樣和她說話過,尤其是,沒有男人和她這樣說話過。
這次她是真的感到委屈了。
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
許硯白之所以這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一定是因為他還不瞭解她。
等他們接觸多了,他一定會喜歡上自己的。
“我......我只是想過來看看姐姐怎麼樣了......我看她剛剛受傷了......”江楚依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你知道江喻可受傷了,剛才怎麼霸著毛毯不分給她?現在跑過來裝好人了?”許硯白冷冷道。
“你......”江楚依被許硯白懟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你口口聲聲說過來看江喻可怎麼樣了,卻連一些急救用品都沒有拿,我剛剛明明看見你們從車裡拿急救包了。裝模做樣也要差不多點才行啊。”許硯白嘴上一點也不饒人。
江喻可在簾子後面,都要樂出聲來了。
她知道許硯白毒舌,卻沒想到這麼毒舌,說話這麼不留情面。
真性情,她喜歡!
簡直就是她的嘴替啊!
“我、我......”許硯白說的句句在理,江楚依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尬在了原地。
過了一會兒才說:“既然你這麼不歡迎我,我走好了。”眼睛裡淚光閃爍,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每當她拿出那副表情,哥哥和爸爸早來哄她了。
可惜許硯白不吃這套。
也許別人看不出來,可許硯白能看出來。江楚依的神態非常假,非常做作。
“走吧,死綠茶。”許硯白低聲道。
“你、你說什麼?你管我叫什麼?”江楚依瞪大了眼睛,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這樣稱呼過她。這個許硯白,他怎麼可以這樣說他!
他怎麼可以!
許硯白正視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我叫你,死、綠、茶!死綠茶死綠茶死綠茶!這下聽懂了嗎?聽懂了可以走了嗎?”
這個時候,換好衣服的江喻可一副憋不住笑的樣子撩開簾子從裡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