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湘這一下毫不留情，砸得林思瑤鼻血橫流，臉一陣麻木，整個人都是懵的。
直到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進嘴巴里，她才痛叫一聲，捂著鼻子掙扎：“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鹿湘一把掐住她脖子：“你最好祈禱林歲安然無恙，不然……”
她真的會殺人。
想著，鹿湘眼神一暗，屈膝踹在林思瑤肚子上，又對準她的臉砰砰兩拳。
“啊！緒池哥救我！”林思瑤慌忙抬手抵擋，同時只覺五臟六腑移位般疼，痛得她直冒冷汗。
段緒池也沒料到鹿湘會突然動手，想上去阻止，卻被黎野攔住。
段緒池並不想在醫院鬧事，便冷著聲音警告：“蓄意毆打傷人是犯法的！”
“何況林歲還在裡面急救，你在外面鬧成一團就是為她好嗎？”
鹿湘像是聽進去了，手上動作一頓。
見狀，段緒池繼續道：“鹿湘，我還是那句話，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只會激化矛盾。”
“而且我也只是擔心林歲。”林思瑤委屈又惱火，“如果她真是裝的，那不是更好？”
“呵。”鹿湘冷笑著瞥一眼段緒池，“看到了嗎，對付這種不會講人話的畜生，暴力才是最有效的解決方式。”
“嘴堵上。”鬱辭年面朝著急救室方向，頭也不回道，“太吵。”
“用不著。”
鹿湘說著，直接一拳又一拳，照著林思瑤的嘴巴砸去。
口中霎時泛起濃重的血腥味，林思瑤被砸得咬到舌頭，痛得眼前發黑。
“唔……緒……”她還試圖求助段緒池，偏偏聲音都被拳頭堵在喉嚨裡，發不出一點。
段緒池雖然也覺得林思瑤那話很不合邏輯，換言之，就是欠揍，卻終究沒辦法坐視不理。
他揮開黎野就想去幫忙。
黎野卻分毫不讓。
兩個男人就這樣沉默又無聲地纏鬥在一起。
“你們，你們怎麼打起來了？”吳導又急又懵。
身為在場年紀最大的，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勸一下。
卻見斯星燃冷冷地捏響了拳頭：“怎麼，你也想摻一腳？”
他本就焦慮得要命，正好需要一個發洩口。
吳導連忙後退：“不，我不想。”
斯星燃目光一轉，落在徐海澤身上。
“別看我，跟我無關。”徐海澤也急忙撇清關係。
眾人就冷眼看著林思瑤被鹿湘按著往死裡揍。
要不是林思瑤，林歲或許不會發病。
無論是不是因為她，這個傻逼今天都別想全須全尾地離開。
眼看段緒池被黎野纏著脫不開身，其他人又冷眼旁觀，林思瑤心裡快恨死了。
她從前再平庸，小時候也是小區里長得最好看的，一路順風順水，從沒受過什麼委屈。
還是第一次被人打成這樣。
林思瑤滿眼怨毒，終於忍不住尖叫：“唔唔！唔唔唔唔唔……”
她想說鹿湘的女主光環都被林歲搶了，她還這樣護著林歲是不是蠢。
可惜她嘴巴已是血肉模糊，火辣辣的說不出話，唔唔唔的樣子就像極了無能狂怒。
很快，她一張臉也青一塊紫一塊，腫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鼻血和眼淚糊了滿臉，難看又狼狽。
“夠了。”
蒼老嚴肅的聲音響起，是鬱老爺子。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有一位穿著白色唐裝，留著花白鬍子的老人。
老人看著七老八十，卻健步如飛，徑直朝急救室走去：“都說了別作死別作死，非要作，老頭子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得大半夜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