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多近妖的丫鬟+端莊賢淑的二小姐,從王府到深宮】
(前期鋪墊成長,節奏略慢,各位寶寶們耐心一點,小作者拜謝)
海津鎮,孟家村。
孟姝挎起竹籃準備上山,就聽到院子外軲轆轆的車輪聲,趕牛車的孟六叔開啟院門,孟姝便見繼母正含著眼淚看向自己,心裡不由的咯噔一聲。
婦人哽咽著呼喊“姝姐兒”,從牛車上悽惶的滾下來,在孟姝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一氣兒跪在了她跟前。
旁邊圍觀的鄉親俱都嚇了一跳,好事的便開始指指點點。
“嗐,亂了尊卑了不是,做母親的怎可如此。”
“孟大嫂子,你這是怎麼了?”
婦人柳眉星眼,生的柔柔弱弱,她當著一眾鄉親的面跪坐在地上,手中捏著汗巾低著頭嚶嚶哭了起來。
這種故作嬌柔的作態是繼母做慣了的,孟姝面不改色,小小的人兒鎮靜異常,牛車上的父親尤自躺著不動,旁邊五六歲的小童被哭聲吵醒,迷迷糊糊坐起身。
再看後面的馬車,一個婆子穿著對襟夾襖,由車伕攙扶著下來,一雙精明的眼睛正上下打量自己。
婦人對著勸阻的鄉親們潸然說道:“當家的咳血不止,這場病眼見是不成了,多虧鎮上醫館的白大夫”
“繼母剛帶父親看病歸來,哭啼啼的跪我是作哪般?”孟姝退後一步,脆生生的打斷。
婦人被噎,依舊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你爹的病得長久臥床休養,醫館的診費藥費還未付清,家裡拮据如何拿的出來。”
有精明的鄉親打量跟來的馬車和婦人的做派,再看明眸皓齒的姝丫頭,不禁搖頭嘆息。
“繼母是打量著我母親早逝,舅舅在外不能給我撐腰,便要賣給人牙子換銀錢?”
孟姝抿唇譏諷。
其餘鄉親聞聽此言,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卻沒想到孟家如今破落到這等田地?要知道十年前,周老童生嫁女,足足八抬嫁妝,在十里八鄉被傳揚了很久。
婦人被戳破,面上訕訕,“這也是沒法子,醫館那邊只寬限三日,你爹往後還全仰仗那味牛黃丸,一丸藥便要半吊錢”
“咳咳姝丫頭不必怪你母親,她昨日在鎮上使足了勁兒連著跑了幾家牙行,思量了半宿選了個厚道的,我孟成文生養你十年,也該儘儘孝了吧。”
孟成文咳嗽一聲,勉力撐起身,一雙狹長的眸子盯著孟姝那張小臉,語氣轉圜,“姝兒,爹還不想死。你乖乖跟著牙人走吧。”
孟姝冷笑,她早知道有這一天。
早先她無意中聽過壁角,“父親年前便計劃著要將我賣了,今兒倒是選了個好由頭。打量我不就範,讓繼母在鄉親們面前做這等樣子出來。”
牙婆邁步上前瞧了個清楚,心下暗喜。小丫頭小小年紀生的極周正,皮相上佳。
婦人擦擦眼淚,唯恐繼女再說什麼,兀自起身將牛車上的兒子抱下來,按著小兒子也跪在地上。
“姝丫頭,咱們家也真是沒法子了,我和周牙婆好說歹說,將你賣到鎮上富貴人家好吃好喝的,等你父親病好後,憑童生的功名在鎮上謀個差事,得了銀子就將你贖回來。”
孟姝斜睨著裝模作樣的繼母,恨意上湧。
“當日母親剛去,父親將母親留下的嫁妝變賣,接了你這個大了肚子的清倌人進門,怎如今卻連幾副藥的銀錢都拿不出了。”
這話一出,幾個年長的族老面面相覷,用前妻的嫁妝另娶,還是這麼個出身,連莊戶人家都羞於做出來這等荒謬事。
還有一茬,若尋常人家賣兒鬻(yu)女,自不用像婦人這樣作派,孟家不同,一則是後孃做主難免被說嘴,二則原因在於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