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麻。
封易收攏著衣服,警惕地望著小花,昨夜她也是這般模樣,然後便開始發瘋。
“喂喂,你先別激動哇。”不知哪來的牛勁,硬是掙不開小花的手。
問了三遍都沒得到答案,小花也不再追問,轉而問起另外一件事。
“你有意中人嗎?”她看起來很失落,但潛意識告訴她坤澤有幾個乾元是很常見的,就像乾元也有幾個坤澤,她不能因此責備封易。
可是、可是自己昨天才剛剛標記過,怎麼可以這麼快就……
“沒有啊。”真是莫名其妙,好在對方看起來不太瘋了。
“那你,唔,能不能,暫時只有我一個人……”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只有你一個人?”封易不太明白。
“就是隻有我一個乾元,嗚……只有我能標記你。”她現在模模糊糊能理解乾元、坤澤、信引、標記這些詞的意思。
乾元和坤澤是兩種不同的人,信引便是他們的氣味,標記就是把信引注入身體裡。
經過昨晚,她猜測標記應當還有多種方式,不只是咬脖子。
小花的眸子又恢復了往常的黑色,昨夜的眸子是翠綠色的,如一片碧海。
昨夜綠色的眸子盯著她,說什麼來著……
“封易,你只能有陸難一個乾元哦。”
她好似中了迷魂藥,耳邊重複著這句低語,揮之不去。
“我只能有陸難一個乾元。”無意識,她將這句話念了出來。
掌心的疼痛喚醒了她,小花在按壓她的虎口。
“疼啊!鬆手。”小花鬆了虎口,轉而握緊她的手腕。
小花又改了主意,抽抽噎噎道:“你可以有很多個乾元,不能只有陸難一個,只有廣撒網,才能撈到更好的魚,怎麼死盯著一條爛魚呢。”
陸難就是小花,聞味道她便知的,沒見過別人叫自己爛魚的,封易覺得好好笑。
“我可以誰都不——”什麼乾元不乾元的,說的像情人似的,有沒有都無所謂的。她起初不過是貪圖小花美色,才讓她咬一口,雖然很舒服。
最該死還是被長樂陣控住了。
“好吧好吧,隨你了,別哭了,大小姐。”
封易不明白,小花為何天天落淚,偏偏拿捏住了她,她沒法拒絕小花帶著哭腔的請求。
“那你現在只有我一個乾元。”她舉起手,掌心對著她。
“嗯嗯……”封易敷衍地和她擊了個掌。
小孩子才要擊掌立誓。
好不容易安撫完小花的情緒,封易才同她講正事。
“我昨日於書中見到此印記,應當還有五處,若能將其全部抹除,這印記便不會影響到我們了。”
“那另外五處在哪裡?”
封易撿了塊石頭,蹲在地上,石板上標記。
破文書院的格局板正,佈局分明,整體呈方形。
陣紋出現過的地方,西淨軒位於正西,書閣位於西南,公廚位於正北,齋舍位於東北……
若陣法是按照方位佈置,她為佈陣人,剩餘五處定是在西北的學堂、正東的楓樹林、東南的先聖殿、正南的禮壇以及位於書院正中的鹿鳴湖。
不過,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測。
小花肯定她的想法。
“我們分頭去尋,若是尋到才好,尋不到也不過是換個方向。”
小花又教她如何根據信引尋到彼此的位置,感應彼此的危險。
不過是聞味道,封易怎麼也學不會,她懷疑這是妖族獨特的方式。
“你不是妖族嗎?”
封易嚇一跳,“我怎麼會是妖族,你看我人模人樣的。”